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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赫九霄是從不和人說他的醫術的,他的行醫手段和尋常的大夫也有所不同。赫千辰問起,他從他身邊取了帕子,抹去手上的血腥,說道:“要想剋制毒性,唯有以毒攻毒,紅顏之毒難解,難在它毒性不定,會生蠱蟲,或深或淺,解藥也需恰到好處,否則的話,解藥也成毒藥。”
“難道沒有辦法?”赫千辰站起,被這毒藥引起興趣,紅顏之毒出現的突兀,還與灩華有關,灩華與他們的孃親是姐妹,說到底,這件事他們都牽扯其中。
“未必沒有辦法。”扔下浸滿血跡的帕子,赫九霄轉身望著一個方向,沉沉的氣息冰冷,比平日裡更多三分寒意。
那份方向是玉田山,赫千辰一起朝那裡望去,“玉田山內有無數藏寶,也有武功秘籍,你要的是什麼?”
“靈犀冰蟬。”這四個字從赫九霄口中說出,冰冷寒烈,勢在必得。
靈犀冰蟬,翼上生雪,雪能入藥,任何毒遇到這雙翼上的雪,毒性都不會再變,赫千辰知道,卻不肯定玉田山一定有,“萬一那裡沒有這件東西呢?”
“繼續找。”赫九霄的回答毫不遲疑,似是早就下了決心,定要解去紅顏之毒。
赫千辰在他背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從他的話裡也能聽的出來,走到他身旁,半是玩笑的說,“你是必定要解開這種毒的了,若解不開怕是有損你血魔醫的顏面。”
“解不開,萬一往後你我之中有人中毒該如何?”赫九霄的話落音,赫千辰的笑意驟斂,紅顏毒與他們相關,眼下是未對他們下手,往後呢?誰也說不準。
“我不想你有事。”手上血腥味,赫九霄只是靠近過去,嘴唇在他髮間輕觸。
赫千辰不是不知道他的顧忌,先前也只是裝作玩笑,他想過這個可能,卻沒有赫九霄說的那麼明白,聞言只能一嘆,“你不想我有事,難道我就想你有事了嗎?紅顏之毒難解,戟玉侯死的又太過湊巧,玉田山的訊息走漏也恰逢這個時機。”
赫九霄手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他不在乎的拉過他的手,往書房裡走去,“一切都太過巧合,我不知道幕後是誰在弄鬼,不知對方目的是為何,要是為這武林,光憑你我的力量,未必是對手。”
“能差得動五色魔師,絕非普通人。”赫九霄走到房門前的時候叫了人來,先備了水,兩人都洗了手才同赫千辰繼續說道:“也許確如我們先前所想,是為了引起江湖動盪,如此才可混水摸魚興風作浪。”
赫千辰好潔,使得赫九霄也時常洗手換衣,他不想其他氣味沾在赫千辰身上。
“可還記得沐家兄弟的話?”他擦乾淨手上的水,看著盤中飄著淡淡的紅。
“紅顏不解,江湖動盪,天下也難太平。”慢慢說出這句話,赫千辰眸色逐漸深沉。
窗外,秋色之下日色金黃,秋風帶起似有若無的清淡味道,不遠處栽的六月雪開著大片素白,枝頭早就結滿了花,只等著下面的人整株拿去入藥,一眼望去當真如雪片般耀眼,赫千辰站在視窗,赫九霄在他身後注視,望著那片雪白,眼裡卻彷佛印進了血。
又過了幾日,忘生回來了,帶來千機閣的訊息,赫千辰不得不回去一次。他的客人失去耐性,這幾日時常都去千機閣,底下的人招呼不了,也不知如何招呼,眼見擅自查房對方來處的同伴遭到閣主處罰,他們都知道這個人來歷不簡單,只能求赫千辰快寫歸去。
“回去的路上小心。”赫九霄親自遞了包裹過去,赫千辰結果,“我知道。”
包裹裡放的全是衣物,是赫九霄要人特別添置的,入秋的關係,早晚溫差日益明顯,晚間更涼的,赫千辰來赫谷的時候沒帶太多東西,換洗的衣物不少都是特別訂製的。
巫醫一血谷除了有駭人的名頭,有赫九霄這個血魔醫,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