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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進來後,看到母親平靜的面色都鬆了口氣,鍾承山正要走上前,被老太太伸手指了指,他頓住步子。
鍾承河不解其意,也停下腳步,「媽,咋了?」
老太太倒是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床邊。
雖然不該幸災樂禍,但他還是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到床邊,「老媽,您感覺咋樣。」
雖然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調,尾音卻不易察覺的飄忽著,努力在調節氣氛。
「都不痛了,好了。」
老太太勉力露出笑容,看著小心翼翼靠近的鐘承山,嘆了口氣,「老大,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這樣了嗎?」
作為母親,其實她並不想讓孩子有負罪感,可是大兒子自視甚高,不付出點代價,不漲教訓。
鍾承山聞言,愧疚的低下頭,王伊芝也倍感心虛,坐姿僵硬許多。
老太太看著夫妻倆,克服著痛感,語調不疾不徐:「上次你倆在我面前承諾,要照顧好斂渠,支援他的工作,結果今天這是乾的什麼事兒?」
鍾承河聞言,連連點頭。
鍾承山看到他這模樣,心情更加鬱結:「媽,今天這事兒本來也與您沒關係,您就是操心太多。」
老太太拍了拍小兒子的手,鍾承河立刻橫眉冷對:「大膽,你是在質疑咱媽的話嗎?」
「」
他這個弟弟進文娛圈,真是沒浪費愛演的天賦。
「教育孩子的方式,之前我和你們聊過很多次了。」老太太皺著眉,「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打孩子啊。」
「我我沒打」無論在外多威嚴肅穆,鍾承山在母親面前依然只是個孩子,「真沒打」
只能算未遂。
「還騙我,你一說謊就結巴,打小就這樣!」老太太咳了兩聲,繼續說,「斂渠和秒秒這些天都在醫院陪著我,朝夕相處的,我能猜不出情況?」
照顧她的護工是個年輕小姑娘,性情活泛熱鬧,私下和她說了不少鍾斂渠的事兒,那些惡評她也看到了。
「孩子在外面受委屈了,在家裡你們做父母的非但不安慰他,還又打又罵的」
老太太對這個孫子格外喜愛,知道他不擅表達情緒,負面想法都悶在心裡獨自承受。
「孩子怎麼能不寒心啊。」
「」
王伊芝忽然想起之前打電話,隨口問了下鍾斂渠的拍攝進度,後來他居然親自做了糕點送到家裡。
鍾承山其實在吵完後就有些愧疚,畢竟是親生孩子,看他被罵,自己心裡當然難受。
老太太嘆了口氣,搖頭:「你糊塗啊」
鍾承山忍住淚意,走到母親身邊,心裡既有擔憂也有想要討好她的念頭,「媽,我我知道錯了,您別操心這事兒。」
「你以為道歉快,我就滿意啦,我人是老了,但還不至於被隨便糊弄過去。」老太太見他這樣,也心軟,盡力睜大眼,看著他額上細密的皺紋,柔聲道,「老大,說我操心,其實在這個家最操心的人就是你,不但要殫精竭慮的工作,還要照顧我們,斂渠也是隨你,不愛表露心思。」
「其實你們父子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你在外面是高談闊論,在家還是不會溝通。」老太太輕拍著他手背,「你當官這麼多年,最清楚人心輿論能有多險惡。」
「但是也不能只看惡意啊,也有很多人誇斂渠呢,他還年輕,經歷了這些,其實是弊大於利,我知道你們想保護他,不讓他從事這行主要是擔心路走偏了,將來過得不好。」
鍾承山閱人無數,心態早已是過盡千帆的沉穩,母親說的這些也是他的想法之一。
新媒體如今是塊大蛋糕,許多人都想來分杯羹,利弊相輔相成,人性複雜,善意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