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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寧宇易之間的關係。」在審訊室中,我開門見山地向肖劍峰發問。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我想他應該有想過我會問這個問題。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給我一個敷衍的答案:「我們是同事。」
「肖先生,你跟我們繞對你沒好處,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會沒事找你過來閒聊。」我嚴肅地說。
他又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時聲音稍微顫抖:「你們都知道了?」
我豎起左手晃了一下:「我們只知道一部分,所以才要詢問你,不過我們知道你最不願意被人知道的事情。」盤問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對方急切想知道我方掌握了多少情報,若我說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全都知道了,那他可能什麼也不說。若我直接說出我所掌握的部分,那麼他便能避重就輕敷衍了事。所以我含糊地說只知道某部分,但強調這部分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秘密。而我豎起左手則是暗示我已經知道他是同性戀者。
果然,我的盤問技巧起作用了,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沮喪,雙手重重地抹了把臉後,強作鎮定地說:「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我們還是按程式來問吧,你跟寧宇易是什麼關係?」我微微笑著,盯住他的雙眼補充一句:「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可不是不知道才問你。」
他點了點頭答道:「我跟他是情人關係。」
「肖先生,我希望你能說得詳細一點。」我仍盯住他的眼睛,他不自覺地迴避我的眼神。
良久,他才再度開口,訴說他與死者之間不為世俗所接受的關係:「其實,在他到報社工作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這個並不大,同城的左手大多都是認識的。跟他一起的時候,過得挺開心的,不過他這個人佔有慾太強了,不但不准我跟其他左手交往,甚至還想逼我離婚。他之所以會進入報社工作,目標就是為了逼我離婚。
「雖然我結婚純粹是為了掩飾自己是個左手,而且我跟依依相處得也不算很好,但是說到離婚,我是絕對做不到,因為我實在不想傷害我的父母。我是農村出來的,算得上是個鳳凰男,要是現在離婚了,我不但拿不到城市戶口,而且依依還可能會讓他父親在報業界封殺我。我父母這輩子惟一的心願就是能看見我出人頭地,要是我在這裡混不下去,他們一定會很傷心。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是左手的話,那我就更沒臉見他們了……」他說著竟然落下男兒淚。
(鳳凰男:集全家之力供其讀完大學,最終成為「山窩裡飛出來的金鳳凰」,從而為一個家族脫變帶來希望的男性。)
「所以寧宇易以公開你們之間的關係來要挾你離婚時,你就狠下殺手把他殺死!」我盯著他的眼睛字正詞嚴地說。
「沒有,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殺人!你們別冤枉我!」他忽然變得十分驚慌。
「昨晚凌晨一點至三點,你在那裡?」我加重語氣追問。
「我,我當時在家裡睡覺。」他情緒十分慌亂,人在這種情況下最容易說錯話。
「誰能證明?」我繼續追問。
「依依,我妻子能證明。」
「是嗎?但依依說你們這幾晚都是分房睡的!」我理直氣壯地沖他大吼,但實際上依依並沒跟我說過此事,我只是猜的,純粹是唬他。
「我昨晚是在客廳裡睡,但依依知道我在家。」還真讓我猜對了。
「你昨晚凌晨才離開左手吧,難道依依等到你回家再讓你在客廳睡嗎?」我又再沖他大吼。
「其實是這樣的,我昨晚喝了點酒,回到家時依依雖然已經睡了,但我進房時把她吵醒,她就把我趕到客廳睡。」他這回可急了,一張嘴就像機關槍似的,口沫橫飛。
「那隻能說明你昨晚曾經回家,但沒有人能證明你回家後沒有外出!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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