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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維茲見我磨磨蹭蹭的，幾步過來將我抱進浴桶，自己也泡了進來。桶內並不寬敞得足以容納兩個男人，我不得不和他緊貼在一起。這樣近的距離，我一下子看清弗拉維茲額上的紅紋的確淡了不少，性器也恢復成了常人的模樣。

美杜莎的邪力的確在他身上減退。

心頓時如釋重負，我抬手撫上弗拉維茲的額心，壓抑許久的愛意從五臟六腑裡一股腦湧出來，令指尖發抖。

弗拉維茲的嘴角上揚，託高我的腰臀，使我完全陷入他的懷裡，幫我清洗身體。帳篷裡暖意融融，氣氛溫馨到了極點，令人不忍破壞分毫。我深吸了一口氣，靠近他耳畔：&ldo;弗拉維茲，退兵吧。我跟你回羅馬。&rdo;

擱在背後的手微微一僵。半晌，他似是笑了一下：&ldo;即使我答應你，波斯王也不會就此收手。將我誘入波斯腹地，再反守為攻，不正中他的下懷麼？&rdo;

&ldo;你知道，為什麼還遂他的意？&rdo;我一愣。

他抬起眼皮，目光與我交匯在一起。水霧之中，他深邃的眼底彷彿是流質的，容我看進他的深處去，一瞬間，我已知曉了答案。

&ldo;你知道恰特蘭格棋的下法。&rdo;他眯了眯眼，眼底波光蕩漾，聲音溫柔如醇酒，&ldo;不捨兵卒進入對方的棋陣，怎麼吃的掉&l;皇后&r;呢。&rdo;

我的臉不禁一熱，身下也有些蠢蠢欲動，忙定了定神：&ldo;現在撤兵還來得及。&rdo;我想起昨夜，心中一陣哀慟，&ldo;國王的情緒很不穩定，不會那麼快出兵。而且，既然是深入腹地，你入得還不夠深。越過阿瑪德山，抵達舒什塔爾才算。他是有意效仿先王打敗瓦勒良的功績，大軍已待。&rdo;

&ldo;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個。&rdo;弗拉維茲在我的肩頭翩然落下一吻。

我頓時懊惱不已。即使我不再效忠國王，但一朝從軍，就畢生是一個不死軍軍人。洩露這樣的軍機，已違悖入伍前立下的血誓，無異於一種背叛。

&ldo;不過，這一點我早就料到了。正巧，我也想借這個機會幹掉沙普爾，摧毀舒什塔爾的那座城堡，血洗羅馬史冊上的那個恥辱。&rdo;他難得的直言不諱，將我摟得更緊了些，&ldo;你……是我唯一的顧慮。&rdo;

一個念頭電光火石似的襲擊了我的腦海，我盯著他，心口收緊：&ldo;那麼霍茲米爾呢？為什麼毫不過問你受俘的臣子怎麼樣了？&rdo;

弗拉維茲沉默了一瞬，手指掠過水麵：&ldo;我知道他死了。波斯王身邊有我的眼線，任何訊息他都會及時向我稟報。從知道他被俘起我就猜到了結果。霍茲米爾那樣的人，看上去溫和謙卑，骨子裡卻和你一模一樣，果然是父子。&rdo;

&ldo;你早就知道我們是父子？&rdo;我屏息追問，不願設想他會狠心隱瞞。

&ldo;不，以前只是有一種感覺。覺得你們有些相像。昨夜才知道你們竟然是父子。我也很吃驚。怎麼，你不相信我？&rdo;

他拿毛巾擦乾我臉上的水珠，眉頭皺著。

我心裡的弦一鬆，頓時冒出一絲歉疚，耷拉著眼皮不答話。怎麼該懷疑弗拉維茲呢？儘管已知道他是誰，我還是不禁會以我對尤里揚斯的認識揣度他。

&ldo;你懷疑我利用霍茲米爾離間你和波斯王？&rdo;

他有些失望地問。

&ldo;沒有，&rdo;我急忙辯解，&ldo;只是……&rdo;

嘴唇被溫柔又兇狠的堵住，水下滑韌的腰似一條大蟒擠開我的雙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