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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騙呢？我這是不讓我媽擔心。&rdo;

&ldo;胡說八道！&rdo;於棠走到窗戶口要喊李金花，阮東陽上前捂著她的嘴，把她拉到床上坐著。

小胖嚴厲地問：&ldo;於棠，你這是要背叛組織嗎？&rdo;

&ldo;你什麼組織？誰跟你一個組織？&rdo;於棠反問。

&ldo;你剛才吃了我的飯。&rdo;小胖說。

&ldo;還有瓜子。&rdo;阮東陽接話。

&ldo;水果。&rdo;小胖又說。

&ldo;你還看了我們的碟片。&rdo;阮東陽又說。

於棠就是在小胖、阮東陽一句又一句的攻勢下，漸漸動搖，一點點丟棄自己&ldo;好孩子&rdo;的馬甲，跟阮東陽、小胖看起了電影，在這個娛樂匱乏或者說才剛剛興起的年代，電視、電影對學生的吸引力很大，尤其是小胖、阮東陽這樣鬧騰的孩子，兩個人硬拉著於棠把小胖租來的碟片看個差不多，一刻不停地看到天黑時，三個人都撐不下去了，趴到花壇邊差點吐出來，以致於接下來四五天，三個人再也不提租碟片看電影的事兒，這時就到了煙廠中學的期末總結及表彰大會，通俗易懂地說就是公佈期末考試成績，以及發獎狀、獎品以及獎金，獎狀頒發給全校前五十名者，獎品是頒發給全校前十名者，獎金則是頒發給全校前三名者。

&ldo;棠棠，不要你拿獎品，你能拿回來獎狀就行了。&rdo;一大早，謝玉芬笑著對於棠說。

&ldo;應該可以拿獎品的。&rdo;於棠嘿嘿笑。

&ldo;那媽媽等你的好訊息。&rdo;

&ldo;嗯。&rdo;

於棠換上校服，又戴了團徽以示隆重，然後去小胖家找小胖，一路上聽到的都是在討論期末總結及表彰大會的。煙廠家屬院學生眾多，學習氛圍濃，煙廠職工自然而然地就特別在意學生的成績，誰誰高考考上重點大學，誰誰中考數學滿分，誰誰誰期末考試拿了獎狀、獎品又拿了獎金等等，期中阮東陽是煙廠職工討論最頻繁的，因為他從來都是第一。

&ldo;東陽，再吃個雞蛋吧。&rdo;一大早，孟方蘭就準備豐盛的早飯給阮東陽。

&ldo;不吃了。&rdo;

孟方蘭笑著說：&ldo;不吃也行，喝瓶牛奶吧。&rdo;

&ldo;嗯。&rdo;阮東陽拿了瓶牛奶就出門了。

孟方蘭追出去喊：&ldo;兒子，中午想吃什麼，媽媽早點下班給你做。&rdo;

阮東陽沒回應。

&ldo;兒子。&rdo;孟方蘭又喊一聲。

&ldo;隨便。&rdo;阮東陽回這麼一句。

孟方蘭臉上的笑容慢慢斂起，看到小胖、於棠朝阮東陽走近，她脫口而出：&ldo;於棠天天上學那麼積極，學習也沒見多好。&rdo;

&ldo;誰說不好了？上次月考不就是班裡第四名嗎？&rdo;阮正賓看著報紙接這麼一句。

&ldo;月考能和期末考試比嗎？說不定這次又跟以前一樣，一門都不及格呢。&rdo;孟方蘭說。

&ldo;說不定更上一層樓呢。&rdo;阮正賓接話。

&ldo;我不信。&rdo;

&ldo;不信咱們走著瞧。&rdo;

&ldo;走著瞧就走著瞧。&rdo;孟方蘭哼了一聲，目光從阮東陽、於棠身上收回，轉身進了客廳。

於棠、阮東陽、小胖則出了煙廠家屬院，於棠越靠近學校越有些緊張，轉頭看阮東陽、小胖時，兩個人正在討論阮東陽的獎金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