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菩提樹下(第2/3 頁)

據說早在唐朝初年，僧人神秀與其師兄慧能對話，寫下詩句：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慧能看後回寫了一首：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對師兄弟以物表意，借物論道的對話流傳甚廣，也使得菩提樹名聲大振。

縹緲界沒有唐朝，也沒有神秀和慧能，只有一個慧覺。

許仙問道：

“小師傅，你看到那顆樹，有沒有一種要悟道的感覺？”

慧覺疑惑地問道：

“我看到一棵大樹為什麼要悟道？”

許仙笑道：

“我現在可以確定，這棵菩提樹是假的。”

喬小蝶問道：

“這明明是一棵真的菩提樹，怎麼可能是假的？”

許仙說道：

“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不容反駁。”

慧覺突然說道：

“這棵菩提樹是真的。”

白素貞說道：

“這棵菩提樹確實是假的，真的菩提心樹下住的都是和尚才正常，這棵菩樹下沒有一個和尚，肯定是假的。”

許仙說道：

“俗話說，家種菩提樹，斷子絕孫。

這話雖然有點偏頗，但菩提難種，縱能種也是不宜，家非寺院，種之家庭就變味了。

正常人是不會把家安在菩提樹下的，而他們卻這樣做了。

這也就表示，他們不是普通人，也許就是我們要找的妖精。”

慧覺呆呆地望著那棵菩提樹，喃喃地說道：

“這真是一棵菩提樹，我雖然還沒悟道，卻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彷彿在許久以前，我就曾經見過這棵菩提樹。那是非常遙遠的記憶。”

小青說道：

“小師傅，你被騙了，那一切都是幻覺，煉妖塔裡怎麼會有真的菩提樹？

你要相信這是幻覺，這棵菩提樹是假的。

因為，它必須是假的。”

慧覺恍然大悟，心若冰清，靈臺一片清明，微笑道：

“對，這棵菩提樹是假的。”

菩提樹接觸到的都是罪孽滔天之輩，被罪孽籠罩，已經被汙染，難以證道，極需要慧覺這種功德無量的佛門高僧對它的肯定，才能封正。

許仙、白素貞、小青等人都有功德在身，如果肯承認菩提樹是菩提樹，也有助於菩提樹封正，因為不是佛門中人，效果不如慧覺。

當慧覺承認菩提樹是菩提樹時，菩提樹正在發生蛻變，當慧覺否定菩提樹是菩提樹時，菩提樹的蛻變停了。

一言天堂！一言地獄！

“小師傅，老夫真是菩提樹。”

一片光影閃過，一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慧覺身邊。

慧覺說道：

“貧僧看不透，不敢妄言。”

老者說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

慧覺說道：

“世事虛幻，難辨真偽，貧僧不敢妄言。”

老者說道：

“你要如何才肯承認老夫是菩提樹。”

慧覺說道：

“世途艱險，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貧僧不敢妄言。”

老者臉色一變，說道：

“你要老夫滴血認主？”

慧覺說道：

“除此之外，貧僧沒有別的辦法。”

老者怒道：

“老夫比你大，老夫怕你受不起。”

慧覺說道：

“貧僧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