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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一坐，江哥就得樂的不知東南西北…。”

搜腸刮肚打著苦情牌，清揚眼珠不錯的小心翼翼觀察著，面前氣鼓鼓的人漸漸垂下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直到那淚珠凝結到一起往下滾，她才停止勸說話鋒一轉，“快彎腰低頭把眼淚眨掉地上，哭花了臉可就不漂亮了。”

馮公館二樓。

“滿子，要不跟大哥說吧？半個鐘頭了，真把人氣跑了，大哥不扒了咱們皮才怪。”

“急什麼，你個慫貨！誰讓她對不起咱們大哥的，晾著她是輕的。嘴上說著不在乎，人一回來他眼巴巴就去了，明擺著的，連咱們幾個都瞞了，還不是怕咱們暗地裡對她下手。要我說，就該等著她求上門來，一回還不行，磨她個五七八回的，滅滅她高高在上的嘴臉，也免免外頭的口舌。大哥真是瘋了，離婚了還照樣捧手心裡，當面不敢，背地裡那些碎嘴的不知給說成什麼樣呢！”

“千金難買樂意，大哥都不在乎，你氣個什麼勁。再說了，人家就找一個男人，大哥可是找了一堆女人的，算起來，咱們大哥不虧。做回沈爺女婿，咱們不用去青島了，還能看擠兌咱們那幫兔崽子跑來裝孫子，阿松怎麼說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要我說，趕緊進去說一聲，難為狠了，哪天大小姐進了門咱們的日子就慘了。”

“再等等！大哥怪罪下來我…。”

“…。杵在那嘀咕什麼呢？”馮佑江推門出來，見幾丈外的滿子和劉安好像在爭辯什麼，揚聲就問。

滿子的半截子話沒了下文，劉安直嚇的一激靈，他對著漸漸逼近的人心虛的笑起來，“大…大哥，那什麼…大小姐來了。我們在這等著您洗完澡出來好彙報呢。”

馮佑江直接把劉安反常的怪里怪氣忽略了，激動的脫口就道，“等你個大頭鬼，你手瘸了，不會敲門！”隨即又危險的眯起眼，“你小子拿我開涮是不是？”

劉安顫巍巍陪著笑，“大哥，我哪敢！大小姐真來了，差不多半個鐘頭了，阿松伺候著呢。”說完了他就把滿子往前推了推，“大哥，您要是不信，問他。”

馮佑江把目光挪過去，就見滿子挺直腰桿不情願的點頭，他即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手指點點那兩個，簡直要七竅生煙，“好，好，你們等我騰出功夫來的！”話音未落，人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於此同時的，沈公館後花園石頭小徑上，清揚正饒有興致的繞著幾株枇杷樹觀賞，餘光掃到身邊人傷感的又紅了眼眶，她心裡感嘆著這人眼淚充沛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攀談起來，“大姐，樹原來也有慢性子，你看，別的樹上果子都掉光了，就這棵還掛著不少。”

“…。。品種不一樣，那兩棵是四月熟，那兩棵是五月中，就這一棵可以熬到六月底。”沈明玉伸手指點著，她覺得往日情景再現了，六年前這些樹被種下那天，那個種樹的人就是這麼指給她的。

清揚點頭，“奧。真是人不可貌相，江哥那人長得還真不像細心周到的。”說到這裡，她左顧右盼後裝著心有餘悸小聲道，“第一次見江哥那回，他把沈傲放倒然後朝我走過來，那時候嚇的我腿都軟了，我就想啊，我是不是要英年早逝了。”

從沈傲那裡，她已經知道這幾棵樹的來歷，除了羅曼蒂克，她找不到別的詞形容。一個樂意吃枇杷，另一個找來樹苗親手栽種悉心照料，在她看來，這可比任何甜言蜜語都動聽的多。

“他長得哪有那麼嚇人。”沈明玉被清揚誇張的樣子逗樂了，“要說人不可貌相，你才是。小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你嬌嬌弱弱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就一點不怕他。咦，我真是很想知道，你到底中意他哪一點，趁他不在，告訴我好不好？”

方才傷春悲秋的，一眨眼就精神抖擻的追問她，轉變快的讓清揚措手不及。

眨巴眨巴眼睛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