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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傾楓失笑，他不明白花落蘅和芳華是有什麼好見的，原作到最後也沒交代過樓越就是花浥，所以花落蘅和芳華，也自然是一點交涉都沒有。

花落蘅去不到一個時辰就匆匆來了煙雪築，拉著他就要離開崑崙山去往凡界。

御傾楓來到這裡之後，還未曾去過凡界，他不知道那凡界是怎麼樣的，交代了亦絕一些事就被花落蘅給拉走了。

他還想著，她是多想快些看到燼陽，如此猴急。

只是他怎麼就覺得此去凡界有那麼些許詭異，人家男女主小兩口約會，他要湊什麼熱鬧？花落蘅拉著自己，要怎麼和燼陽相見？她知道燼陽現在在哪裡嗎？她會不會不好意思開口說？

御傾楓一路心不在焉，花落蘅難得的眼尖，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隨口問了他一句：「師尊，你很不喜歡凡界嗎？」

御傾楓不知她怎麼會這麼問，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哪裡都一樣。」

到哪裡都是這樣活著，都是這樣過日子，倒不如選擇一直待在一個清淨雅緻一點的地方，也是樂得自在。他似乎覺得自己應該是過了那每日只想到處亂跑的年紀了。

對了，他是多大年紀來著？

御傾楓忽然駐足，轉了轉眼珠，在原地沉寂了半響，才記起來，哦，差不多三千歲來著的。這三千和他師父崑崙以及他師兄他們比起來，是差得遠了，但是和眼前這個五百來歲的小徒弟相比，他確實算得上年紀很大了。

花落蘅不知何時從背後拿出了一把摺扇，還帶著點點檀香，遞給了御傾楓，開口問他：「師尊常年都待在崑崙山，不會膩味嗎？」

御傾楓接過扇子，一隻手將摺扇甩開來，整面覆在臉上，輕輕嗅了嗅，很好聞的味道。

他想著花落蘅的這個問題，不由覺得很好笑，膩味個頭，能活著就好了，還要去琢磨怎麼活著，應該要去哪裡，要去見什麼人，要去做什麼那每天得多累。他就是不被人殺死也早晚都要累死。

「你將來若是嫁了人，在餘後那麼長的歲月裡，只都能面對那一張臉，你會膩味嗎？」心底下意識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他想也沒想，直接就問出了口。

面前的花落蘅，也是想也沒想，沒有絲毫遲疑的，搖頭道：「我不會。」

御傾楓輕輕笑了笑，不想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了，收起了扇子，抬步往前走去，「那不就行了。」

他腳步邁的有些快，花落蘅跟在他身後，走的有些慢，走了兩步又忽然說了一句：「我是說，我不會嫁人。」

她像是在更正自己方才的話，或是覺得御傾楓誤解了她的意思，想要解釋一下。

「？」

御傾楓再次止步，有些狐疑，心裡想著這丫頭莫不是傻了吧，「說什麼傻話呢。」

花落蘅面色凝重，沒有絲毫笑意，語氣也很鎮定，不像是在開玩笑，又一次坦然道：「我所喜歡的，他不喜歡我。」

「？」

燼陽豈會不喜歡你？

御傾楓聽笑了，莫不是方才從崑崙山過來的時候，飛的太快，落到這樹林裡把腦子給震傻了？淨說胡話去了。

他心裡是這樣不合時宜地想著，嘴裡卻還是佯裝著寬慰了她一句：「他若能感知你的心意，總會對你動心的。」

你們是命中註定的，是你們所謂的天神早已安排好的，早晚會走到一起，誰都不能阻擋。

「可是我不能告訴他！」花落蘅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繼續說下去，「我現在也不確定，他知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以後，會怎麼看我。」

御傾楓深深呼了口氣，感覺到自己後背一涼，「你想這麼多做什麼？」

花落蘅鬆開了手，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