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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會結束,他們沒再說過一句話。
迎新晚會之後,林東宴忙著其他事,江吟則在準備自己十月中旬參加書畫大賽的作品。
這段時間裡,沈雪言也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見面的時間。
江吟抽空買飯的功夫,忽然看到宿舍樓下圍了一大堆人。
他狐疑地湊近,立刻聽到了哭天搶地的聲音。
「我兒子他做錯了什麼?他從小到大都是班裡的尖子生,又乖巧又聽話,他怎麼會主動去傷害別人?肯定是那個姓楊的欺負我兒!他們有錢人不是都不把窮人的命當命嗎?一定是他先傷害我兒,我兒才會還手、才會失手殺了他!」婦人癱坐在地上,哭得眼睛發腫。
而她身邊,是面沉如水的林東宴。
看到這一幕,江吟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婦人一手扯著林東宴的褲腿,衣服上、臉上全都沾著灰塵,特別是眼淚打濕了灰塵,濕答答地粘在面板上,看上去又狼狽又駭人。
「我兒他絕對是無辜的……林律師你是江城最厲害的律師,我兒窮、我兒請不起你,我只能來求求你,求你不要幫楊家打這場官司,否則我兒一定會被判死刑……」婦人哭得聲淚俱下,圍觀的人也不禁面露不忍。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林東宴,卻冷漠得像臺機器。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婦人,臉上沒有一絲鬆動,聽見婦人的話後,他開口,話語犀利得像鋼釘,釘入眾人的心臟:「殺人難道不該償命嗎。」
「一個雙手沾滿血的人,稱得上無辜嗎?」
婦人卻什麼都聽不進去,見軟磨硬泡對林東宴不管用,臉色立刻變得陰狠無比:「你這個爛心爛肺的東西,楊家給了你多少錢?為了錢你喪盡天良!什麼最厲害的律師?你狗屁不是,不過是討好有錢人的一條狗而已,把我們窮人的命看成草芥,你這樣的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婦人從痛哭流涕變成了咒罵,圍觀的學生也逐漸心生不滿:
「殺人償命不應該嗎?我算是明白了,你兒子能動手殺人肯定是因為你,上樑不正下樑歪!」
「保安怎麼還沒來?這人怎麼放進來的?」
「聽說是混在新生父母裡進來的,好惡臭。」
「這跟有沒有錢有關係嗎?學長曾經無償幫一個窮人打官司,就是因為這場官司他才會被大家熟知,是你自己在作賤窮人的命而已。」
無論是面對婦人的謾罵,還是學生們的義憤填,林東宴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可當他透過人群,看到站在邊緣的江吟時,一直堅定的眸光忽而顫動起來。
江吟接觸到他的目光,腳步鬼使神差地動了起來。
他擠開人群,穩步走向林東宴。
「江老師你來了。」
「你小心一點,這是個瘋子!」
面對江吟的逼近,林東宴在怔了幾秒之後,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無論他們是什麼關係,江吟見不得林東宴被這麼羞辱。
他抓住林東宴的手,猛地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來。
「他是我的學生,這裡是東川大學!請你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會直接報警。」
婦人看到江吟突然出現,立刻尖著嗓子說:「你是誰?你給我滾開!你們東川大學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你護著他你也是個爛貨……」
婦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像是看到了什麼滲人的畫面,臉色突地一青,所有要說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裡。
而原本吵鬧的人群,也變得異常安靜。
江吟發現了不對勁,他疑惑地回過頭,只見林東宴唇瓣繃成一條直線,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氣場本來比一般人強,冷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