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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倫敦協議的簽署發動了對納粹戰犯的追捕以來,已有數百人被帶上了聯邦法庭,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因為z委員會工作而遭殺害過。誰要是這樣做了,就等於發動了一場小型戰爭,看來&ldo;不死鳥&rdo;的現行政策是按兵不動。那些用p/riv型手槍或上吊繩自殺的傢伙主要是出於自己內部的壓力或是不願束手就擒,才走上極端的。瓊斯被害的情況則有所不同,對手消滅他是因為他們已決定要殺掉他,他的死決不是一次心血來潮的偶然事件。這些傢伙在殺人之前都經過反覆權衡之後才作出決斷,根據局裡掌握的情況,瓊斯在死前似乎沒有落到過敵人的手中,但人死後是不能再講真話了。瓊斯在被殺前完全有可能落到過他們的手中,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既定方針,把檸檬擠幹後再扔掉。當然,也可能瓊斯什麼也沒說,他們認為留著他也沒什麼油水,乾脆把他幹掉算了。
可我只是個普通的小人物,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在追蹤桑森,他們對我的瞭解不過在於蘭希尼格等人的被捕後出現報紙上的一張陌生面孔而已。他們對z警方的每個人都瞭如指掌,可我對他們來講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他們一定想摸清我的底細。眼下,他們只是坐在一塊玻璃後面跟著我,但他們想乾的遠不止這些,他們定是想摸清我的來龍去脈,既然他們知道我住約翰王子旅館,他們跟蹤我的目的就不可能是要護送我回家。
我忽左忽右地駕車穿過了因斯布魯克廣場上正在融化的積雪。要甩掉他們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他們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但在經歷了英格住處那種陰沉沉的性和世界末日來臨的幽閉恐懼之後,我又感到身上有一種年輕人的衝動,因此我決定和對手較較勁。幹這事必須要快,我們的車速己達到了最高時限,再拖下去就會引起警察巡邏車的注意,無論如何要避免和他們發生糾葛,這可能導致我的尊容再一次登上報紙。另外警察會要求你出示證件,儘管我的證件偽造得天衣無縫,即使你用紅外線進行檢查也不會露出破綻,但問題的關鍵是我不想讓我個人的細節問題見諸報端,那怕是在一塊不引人注目的版面上填填空,因為這樣有可能把紅十字會也牽扯進來,更不用說我們局的工作人員並不享有違反交通規則的外交豁免權了。
防雨刷不斷將濺上擋風玻璃的雪水颳去,我竟直駛過施特格利茨和蘇登司,因為我想試探一下他們是否想馬上對我下手。他們沒有這樣做,看來是想看看我要去什麼地方。我必須想出一個地方來。從我的後視鏡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跟蹤我的那輛車的側燈,就象淡淡的螢火漂浮在沿途的街景之中。越過阿提勒大街之後,我轉向東南直插裡薩大街,然後剎住車,逼後頭那輛車在跟上來後減下速。等他的車速一慢,我又立刻掛檔加速,把車距拉大到半個街區模樣,再向左急轉進入馬林多夫丹姆,奔往東北方的滕珀爾霍夫。之後,我又不斷地穿街走巷,當真搞得他們認起真來。我們的車速都已相當快了,我佔著優勢,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而他們則要先猜測我下步要往什麼方向轉,事實上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因為連我在沒打動方向盤前也不知道我要去什麼地方。
有一次他們把我給跟丟了,卻又鬼使神差地在另一個街區的北端跟了上來。又有一次他們的車打滑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上,撞擊聲一條街上都能聽到。看來他們已有些沉不住氣了,以為我肯定是在開往一個不能讓人知曉的神秘地方。
克羅依茨貝格山就在眼前了。開過弗拉格哈芬站後我又轉向,調回頭來,因為我們離約翰王子旅店太近了,而我還想繼續和他們再捉一會兒迷藏,然後再想法甩掉他們,給他們留下一個永遠打不破的悶葫蘆。
在阿爾特-滕珀爾霍夫和滕珀爾霍芬丹姆的交界處,我看到他又跟了上來,可以看見他的車燈緊貼在我後面。沒過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