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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接連上演的撲所迷離的劇情?
方馳環視店內一週,確定此時和昨晚一樣,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客人,於是非常順理成章地說:「昨晚本來就是來按摩肩頸的,但是……不好意思我白天時間上不太方便,所以只能晚上過來,所以現在做還來得及嗎?」
林曉:「……」
不是,張先生你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草率?
畢竟咱倆之間昨晚還是守法市民舉報情色服務的關係。
方馳:「之前預約也是因為我這幾天肩頸真的很不舒服,已經快影響正常工作了,所以可以嗎?」
林曉:「……行吧。」
小林師傅從不拒客,畢竟祖傳手藝的金字招牌不能丟。
林曉微微一動:「那您……」
方馳懶懶開口:「樓上吧,昨天不是說樓上還有單間?」說完又輕聲一笑,補充道,「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不太習慣在大廳脫上衣。」
林曉:「……」
行吧,大廳是原罪。
但關鍵是……就做個肩頸按摩,上衣沒淋濕的話真的不用脫。
昨天是意外,信我。
林曉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表現的雲淡風輕且有專業素養,微微側過身,說:「那您跟我上樓。」
說完轉身,腳步非常平穩地向樓梯口走去,除了上樓梯的時候單手扶上了樓梯間的扶手,腳步稍顯謹慎了一些外,其餘的一切動作、神情,真的和正常人無異。
林曉走上二樓,按亮了牆上的燈源開關,轉身對仍舊站在一樓的方馳招呼了一聲:「張先生?上來啊。」
方馳微仰著頭,眯起眼睛看著斜上方不遠處那個少年,橙黃色的燈影在他身後漫開,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毛絨絨的光暈,再配上小林師傅那張寧靜無害的面容,看上去——就,很我佛慈悲普渡眾生。
方馳輕笑一聲,踩著木質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的按摩單間裡,門一關,摘掉了口罩和帽子的方馳俯臥在單人床上,整張臉埋在床頭的漏孔裡,甕聲甕氣卻又十分配合地回答小林師傅關於「您哪裡疼」以及「怎麼個疼法」的問題。
林曉從櫥櫃裡取出一條乾淨的白巾蓋在方馳肩膀上,單手捏住他脖頸兩側,稍稍用力,一邊找著他的病灶點,一邊輕聲問:「是這嗎?」
方馳:「……有一點。」
林曉指尖順著側頸的經絡轉移,在他頸四椎旁這處穴位上停住:「這呢?」
方馳極力忍耐:「……嗯、呃……比剛才疼……」
林曉大概弄清了對方的疼痛點,三根手指直接按上方馳脖頸與椎柱相連的大椎穴:「那這裡——」
方馳:「噗——」
「對不起,我沒忍住……」
林曉:「……」
神情巨震小師傅!
方馳悶聲笑得雙肩亂抖,林曉像被燙到一般,倏然收回了還放在對方身上的手。
方馳笑了好一會兒才堪堪止住,再次十分有風度地道歉:「對不起……我、我比較怕癢。」
林曉:「……」
所以您這到底是什麼震撼我全家的癢癢肉,居然長脖子上!
林曉深吸一口氣,不確定地試探道:「那……還繼續嗎?」
方馳在「忍癢」和「忍疼」之間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後者的傷害指數比較高,於是竭力堅持著偶像人設不崩,笑著「嗯」了一聲,「繼續。」
「那……」
「沒事,我儘量控制一下,或者……你跟我聊聊天,分散一下我注意力?」
林曉:「……」
不得不說,我是真沒想到,我一個搞盲人按摩的居然有朝一日還需要擴充套件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