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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身邊，&ldo;什麼氣？&rdo;

&ldo;人活一口氣你總聽過吧，這些俗語也不是全沒有道理，先天之氣，後天之氣，各種氣脈運轉才能讓你這個人好好地活著，最後一口氣沒了，這個人也就活不成了。&rdo;說到這兒，張春生皺起了眉，&ldo;這世子妃怪就怪在，她的氣全無根基，就好像……&rdo;

&ldo;像什麼，你倒是說啊。&rdo;玉卿急得不行。

張春生緩緩道：&ldo;像虛攏著的煙霧，本該一吹就散，卻又不知為何被定住了。&rdo;

&ldo;什麼煙啊霧啊，你說清楚點。&rdo;玉卿聽不懂，&ldo;那世子妃到底是人是鬼？&rdo;

&ldo;當然是人。&rdo;張春生十分肯定，但就因為是人，才更奇怪，怎麼會有人的氣是這個樣子。

&ldo;是人不就成了，你管人家的氣是什麼樣呢。&rdo;玉卿頓時沒了興趣。

張春生反而眉頭緊鎖。

顧寧不曾想被人看了幾眼，就瞧出了這許多道道，她此刻也在跟蕭夙打聽張春生。

&ldo;這個張道長和玉卿是夫妻？&rdo;

&ldo;道士又不是和尚，道教的派系不一樣，規矩也不同，有的不可以娶妻生子，有的卻沒這規矩。&rdo;

顧寧見他肯跟她好好說話，於是趁機問道：&ldo;這個張道長很厲害麼？&rdo;

蕭夙抬眸看向她，&ldo;當然厲害，要不然能一眼就識破你的真身。&rdo;

顧寧心虛，一聽他這話，聲音提高了幾分，&ldo;我有什麼真身好讓他識破的？&rdo;

說完，再看蕭夙挑眉看來的模樣，顧寧便知自己反應過頭了，明顯是說笑，她卻當真了。

蕭夙拿起玉卿送來的換洗衣物，走到顧寧身邊時停了停，瞅著她說道：&ldo;我也很好奇，你有什麼真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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