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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微微發麻，蕭夙攥起手，收了回去，他擰眉看著她，&ldo;發什麼瘋？&rdo;

她是瘋了，她早就瘋了，裝得再像，也和正常人不一樣，顧寧懊惱地攥起雙手，指甲用力地摳著，抓出道道紅痕。

蕭夙下頜緊繃，忽地伸手去抓那一沓信紙，顧寧按住不撒手，他掰開她的手，把信件拽到身前，一字一字地看了過去，全是些七零八碎的瑣事，跟她八竿子打不著，是什麼叫她如此失態。

聽著他翻得紙張嘩嘩響，她的胸口愈發堵得慌，顧寧心裡又煩又亂，直起身子把信件從他手裡奪了回來。

蕭夙鉗住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眼睛道：&ldo;我真不明白你又發什麼瘋，為什麼要為無關的人和事來和我置氣？&rdo;

顧寧緊咬著牙，怎麼會無關，要說無關，她才是那個無關的人。

蕭夙眯起了眼，他居然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怨恨。

他的力道有些大，顧寧被他掐疼了，微微蹙起了眉頭，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靜了片刻，她垂著眼眸，握住他的手，聲音微澀緩緩道：&ldo;我不是有意跟你置氣。&rdo;

蕭夙俯下身來，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龐，墨玉般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ldo;那是為什麼，阿寧，告訴我。&rdo;

顧寧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說道：&ldo;你會不會對我好？&rdo;

如此答非所問的話，蕭夙挑眉，反問道：&ldo;我對你不好麼？&rdo;

顧寧沒吱聲，他方才是想甩開她的吧，如果她沒有挽留他，他的耐心會不會在那一刻宣佈告罄，他那時的沉靜眼神讓她倏忽冷靜了下來，她其實沒資格使性子。

蕭夙嘆了口氣，把她抱入懷中，執起她的手，雪白的手背上被她自己抓出了一道道紅痕，嚴重些的已經滲出了血，她不光對別人狠心，對自己也下得去手。

顧寧靠在他的懷裡，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玉帶上，那一瞬間她真沒控制住自己，他又在她身邊，自然就遷怒到他身上了。

蕭夙也不再追問她莫名其妙的火氣，&ldo;發夠脾氣了麼？&rdo;

顧寧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她的背，&ldo;去吃飯。&rdo;

顧寧出奇的乖巧聽話，整了整衣裳，跟著他去吃飯。

一連多日顧寧都對他異常溫柔，要親給親，要抱給抱，她一旦溫柔起來，任他是百鍊鋼也要化為繞指柔，一雙水眸瀲灩生姿，看得人心潮迭起。

蕭夙摟著她的腰，慢悠悠地道：&ldo;你是不是吃錯藥了？&rdo;

顧寧不回答他這種無聊的問題，順著他還不好，難道他喜歡她天天給他臉色看麼。

他低頭來瞧她，&ldo;待會把藥喝了。&rdo;

顧寧嗯了一聲，&ldo;還要喝多久？&rdo;

他撫著她的脊背道：&ldo;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do;

&ldo;沒什麼感覺，我身體挺好的，睡得少點不礙事。&rdo;顧寧覺得她沒必要天天喝藥，是藥三分毒，她又沒什麼病，天天喝藥做什麼。

對於顧寧的這個說法，蕭夙不敢苟同，沉吟道：&ldo;再喝一段時間吧。&rdo;

顧寧問道：&ldo;我不想喝了，你就沒聞見我身上的藥味？&rdo;

蕭夙在她的頸間嗅了嗅，&ldo;挺香的。&rdo;

顧寧推開了他，蕭夙笑了笑，提起了一件事，&ldo;等過完清明，你跟我去一趟廣陵，去看一下外祖母。 &rdo;

顧寧應了一聲好。

開春後，蕭夙越來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