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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理地重複了一遍，彷彿別有深意，聽在顧寧耳中全然不是個味兒，她有些底氣不足，身正才不怕影子斜，依著她此前所為，似乎不足以慷慨陳詞地指摘他人，但這個他人是蕭夙的話，顧寧就心安理得了一些。

蕭夙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顧寧直視著他的眼睛，挺直了脊背，無言地表達自己的立場。

過了幾息。

他緩緩說道：&ldo;阿寧，你還未及笄。&rdo;

顧寧歪了歪頭。

見她似有疑惑，蕭夙只好換了一種更直白的說法，&ldo;我是說，你還有點小。&rdo;

言外之意，倒彷彿是她迫不及待似的。

顧寧咬了咬唇，鄙夷地想到，之前怎麼不說她小？這會兒又拿來做藉口。

她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樣。

他笑道：&ldo;我本來也沒想對你做什麼。&rdo;

顧寧忍不住冷笑，他還想說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成？他要是正人君子，全天下的人就都是聖人了。他沒一點跟君子沾邊，哪個君子能輕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蕭夙瞅著她，忽地笑了笑，&ldo;只是你這樣，倒叫人不得不做點什麼。&rdo;

顧寧使勁兒推了他一把，軟綿綿地沒點力氣，與其說憤怒之下的反擊倒不如說打情罵俏更貼切，不用蕭夙說什麼，顧寧自己先看不下去了，她怎麼就沒學點太極拳、八卦掌呢？

不過，她現在最想會的是分筋錯骨手。

蕭夙捏了捏她柔如無骨的手，&ldo;可是打疼了？&rdo;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顧寧的手不疼，她心口疼。

她將頭扭到一邊，蹙著眉，嫌惡地說道：&ldo;好濃的脂粉味兒，燻死了。&rdo;

她聽著蕭夙淡淡道：&ldo;你倒是香，甜酒味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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