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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嘶力竭的呼喊沒有人回應，地牢裡的歲月是模糊的，江心月一遍遍想著要是再來一次，她要怎麼做。

……

蕭夙從地牢裡出來，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投在地上的身影被拉長。

他的聲音悠長平緩，&ldo;去查一下永安侯府的顧氏阿寧在何處。&rdo;

平祿愣怔了一瞬，這不是那個妖后麼，陛下怎麼忽然提起她？

&ldo;怎麼還不去？&rdo;

平祿臉色一白，&ldo;陛、陛下，罪婦顧――&rdo;

蕭夙擰起眉頭，一腳踹了過去，&ldo;你在叫誰？！&rdo;

平祿臉色慘白，趕緊在地上跪好，&ldo;陛下息怒，陛下息怒。&rdo;

蕭夙心中升出不好的預感，攥緊了拳頭，眸光凌厲如刀地看向平祿。

&ldo;她在哪兒？&rdo;

平祿弄不清陛下的怒火由何而起，不敢隨意稱呼，試探著說道：&ldo;顧氏在六年前就已經沒了。&rdo;

耳邊一陣嗡鳴，蕭夙暈眩地晃了晃身子，扶住旁邊的柱子，勉強穩住了身形。

&ldo;陛下！&rdo;平祿驚駭地喊了一聲，連忙去攙扶。

蕭夙抬手阻止，緩了一會兒，聲音沙啞艱澀地問道：&ldo;她……怎麼死的？&rdo;

&ldo;聽說是失足落入了冰湖裡。&rdo;

平祿不知陛下今晚怎麼會問起那個死了多年的妖后，但既然陛下問起，他便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一句句話像刀子一樣往他的心上割，蕭夙嘗到了何謂心如刀絞。

平祿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這些人盡皆知的事，何以讓陛下如此痛苦，陛下和那妖后有什麼往來嗎？

蕭夙傳喚了暗衛將當年的事情來龍去脈地查個清楚，又連夜傳了張春生入宮，讓平祿在殿外守著。

&ldo;命格已毀，迴天乏術，即使想入輪迴都難。按理說過了這麼多年早就該魂飛魄散了，但奇怪的是，竟然尚有一縷殘魂。&rdo;

蕭夙沉默了半晌，&ldo;她的命格既毀，我的命格可能借她？&rdo;

&ldo;陛下的命格貴重，並不合適女子，更何況人已經死了，陛下何必費此周折，這本是逆天而行，無論成與不成，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rdo;張春生大為困惑，陛下三更半夜傳他入宮，居然是為了死去多年的妖后。

&ldo;只要能為她再塑命格，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她不應該這樣……&rdo;

最後一句話聲音極輕，蕭夙的手緊緊地攥著，壓抑著洶湧的情緒，他捨不得她這樣。

許久後，張春生從殿內走了出來，用自身的命格給他人做供養，若不是陛下的命格特殊，一般人哪裡撐得住，簡直是把自己的命分了別人一半。

張春生看了一眼手裡的令牌，神色凝重地隱入了黑夜。

暗衛在天亮前把結果送到了蕭夙手上，這些事情並不是天衣無縫，只是從沒有人去查而已，他揮了揮手派人去地牢裡把事情解決。

曾經伺候過顧寧的一個宮女替她收了屍骨，除了一個小小的罐子，什麼都沒留下。

天光微亮時，蕭夙眼前的景象忽然產生了變化，他一眼看到了顧寧，冰天雪地，她站在一條小徑上，似乎在等候著什麼人。

蕭夙身前彷彿有一道屏障，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靠近她。

她凍得瑟瑟發抖，彷彿看到了什麼，顧寧立馬端正了身姿。

蕭夙順著她的目光，看到&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