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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現在雖然你好我好，但要是他心裡有刺，將來再拿這事來怪罪她怎麼辦，還不如一次扯個明白。

蕭夙撫著她的肩，緩緩道：&ldo;你要問什麼？&rdo;

&ldo;沒想問什麼啊。&rdo;顧寧的視線飄忽，抓著他的一縷墨發在手指上纏來繞去。

他慢悠悠地道：&ldo;既然沒什麼要問的，那就早點睡吧。&rdo;

顧寧的手一下頓住，等了一會兒，沒有絲毫動靜，不敢相信他就這樣睡了，她抬頭看著他，心裡悶悶的，好像被他隔在外面，他什麼也不肯跟她說，即便是這事還在從玉卿的口中得知的。

她盯了他片刻，下巴使勁兒壓在他的肩上，不讓他睡得安穩。

蕭夙把她往上託了一下，揉了揉她的下巴，無奈道：&ldo;你也不嫌疼。&rdo;

顧寧撇了撇嘴，當然是疼的，但她疼他也得疼。

蕭夙埋入她的頸間，深吸了一口氣，&ldo;你不是都知道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想再要我這個兒子，而我命大沒有死成。&rdo;

顧寧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放柔，&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靜了幾息，他說道：&ldo;因為那晚的事被我看到了。&rdo;

顧寧沒有聽明白，疑惑地看著他，蕭夙聲音低沉地道：&ldo;當年太后壽辰，我們去宮中赴宴，她的衣裙被酒水沾濕，去了後面換衣裳。我遲遲等不到她回來，就離席去尋她，在小徑上看到她衣服沒換，反而一臉恐慌地跑了出來，她拉著我匆忙離去，我回頭看了一眼，瞟到了一個明黃的衣擺……&rdo;

&ldo;她不能忍受毫無瑕疵的人生裡存在這樣的汙點，每次看到我只會讓她想起那些事情，直到有一日她親手做了一盤點心，想要徹底擺脫這個汙點。&rdo;

顧寧張了張嘴，震驚到說不出話，蕭夙也不想再說，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他的語氣平淡，平鋪直述地說著當年的事，話中雖有未盡之言，顧寧也都聽明白了，她心緒難平，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

思考了半天，她什麼也沒說，默默地伸出雙手抱住了他。

女人的同情心一旦發作，那真是無邊無際，顧寧瞅著蕭夙，心裡滿是憐愛，她把他抱在懷中，溫柔地親了親他，心裡多了幾分內疚，自己怎麼會那樣對他。

事實證明，女人的同情心留給男人，純粹是浪費，顧寧滿懷溫情地抱著他，他卻側過頭含住了她。

顧寧倒吸了一口氣，使勁兒推著他，蕭夙按住她的手腕，聲音暗啞地低語道：&ldo;阿寧，你疼疼我。&rdo;

她的力道慢慢地鬆了下來，就什麼都由著他了，到最後受罪的還是她，天亮時看著他精神奕奕地起身，顧寧暗暗地磨了磨牙。

琢磨了半日，顧寧覺得她好像中計了，他那個樣子哪像身體不適的，這些日子做出那些疲憊不堪的模樣是給誰看的，昨晚還差點暈倒，她信以為真，趕緊跑去扶他，結果被他可勁兒折騰。

思及此，顧寧伸出腳丫踢了他一腳，不小心扯到了痛處，眼睛漫上了一層水霧。

&ldo;你老實地歇著吧。&rdo;蕭夙搖了搖頭，給她把被子蓋好，不一會兒，他親自端了粥來餵她，&ldo;張嘴。&rdo;

顧寧身上沒骨頭似的想往他身上倚，剛倚上去，她立馬清醒了幾分，這是做什麼？往他身上倚什麼倚，自己坐不直身子麼？

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句，顧寧努力地挺直腰，儘管如此，她也沒拒絕他的伺候，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喝著粥。

一碗粥見了底，蕭夙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