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應該是兩者都有吧,沙羅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
也許是跟著琴酒跟久了,她似乎也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慣。
她笑起來,倒是軟化了今天的裝扮,像是一個普通的十八歲少女了,「那我們明天新幹線見,最早班哦。」她如同高中生相約出行一樣發出邀請。
「我會的。」
走出醫院的沙羅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她突然有些頭痛,該怎麼和露伴說自己要走的事情呢?
「我們分手吧,」月臺上,黑髮的少女聲音決絕,「這一段緣分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
有人駐足,看到那個顫抖的背影,彷彿見到了少女梨花帶雨,卻眼神堅定的臉龐,在心底勾勒出了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不!」而少年像是難以置信地低頭,拉住了將行的少女手臂,「我們明明有過約定……不到兌現的時候,怎麼能食言!」
天啊,路人已經忍不住要為這對少年少女落淚了,該是一段怎樣曲折的感情!
列車進站的聲音響起了,路人已經不忍再看,他只能灑淚往後轉身奔走,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趕車的上班族。
而當事人,則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純粹地互相比著中指。
「岸邊露伴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有事要先走!只是一天而已,只是少了一天!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沙羅叉腰,卻發現露伴似乎沉默了起來。
露伴張口,卻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能挽留的話,不對,他為什麼要挽留對方呢?情侶體驗少了一天而已,要說他們剛才還演了一出分手戲碼,可到了要男主放手的時候,露伴卻發現自己不想照著劇本繼續了。
「對了,還有我們的賭約,」露伴靈光一閃,「難道你不想要哈雷了嗎?」
沙羅當然還是想要的,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最後使命感還是戰勝了她的好勝心,她深吸一口氣,正打算說話。
卻被露伴捂住了嘴,「好吧,」他綠松石一般的瞳孔裡頭一次透出沙羅難以理解的神色,「就如你所說,我們分手,但是——」
「賭約留到下次,」他認真地看著沙羅,「三個月,我會一直在杜王町,找出絕頂的素材,然後贏過你。」
沙羅抿唇,最終和露伴碰拳,「我不會輸。」
隨著人流走上列車,沙羅隔窗看向還在原地的露伴,忽然覺得那個一直一直會和自己嗆聲,任性自大,審美捉急,但無論是對漫畫還是對生活都活力無限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像是被搶走糖果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這種感覺很奇怪,至少沙羅知道,如果露伴知道自己拿小孩子來形容他的話,一定會氣得和她大吵一架。
形兆的座位就在她旁邊,他身材高大,一坐下就佔據了整張座位,「那是你的男朋友?」
關上窗,沙羅面無表情,「是前男友。」
列車已經駛走了,而還在月臺上的「前男友」岸邊露伴,卻是慢慢露出了一個微笑。
結束了「虛假」的關係,那接下來,不就是「真實」嗎?
東京,前夜。
「給曾經的學生打下手的感覺如何啊,琴酒?」如果說這次任務的人當中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非貝爾摩德莫數。
「哼,我只是聽從組織的安排罷了,」銀色長髮,嘴裡還叼著煙的男人巋然不動,「倒是你,不應該提前前往橫濱了嗎。」
「那當然,我的哈雷已經準備好了。」一撩頭髮,貝爾摩德指間也夾著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這是她為今晚的行程準備的。
到這支煙燃盡,就是她戴上頭盔,一路疾馳的時候了。
等貝爾摩德的身影徹底消失,哈雷的引擎聲也逐漸遠去,靠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