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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大口大口的吃著,一旁的江母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轉身就出去洗漱了。至於幼娘更是放下碗筷後就跑了,她可不想待在這裡經受考驗。
吃著喝著,三郎熱出了一頭的汗,冷不丁的聽到有人咽口水的聲音,他扭頭一看……
小虎頭站在桌邊上,眼睛盯著桌上的大海碗,哈喇子卻已經流淌到了前襟上了。
「你怎麼還沒睡?餓了?」三郎挑了一筷子豆腐乾,送到了虎頭嘴邊。
虎頭把嘴巴張得老大,啊的一聲,豆腐乾就進了嘴裡。
然後……
「哇!哇嗚嗚嗚!」
剛給後院的兩頭豬餵完夜飯的薛氏,聽到兒子的哭聲,忙不迭的跑到了前頭:「虎頭怎麼又哭了?這一天哭了幾頓了?」
「娘,嘴巴疼。」虎頭哭著從堂屋裡出來,指著自己的嘴哭訴道,「好辣好辣,舌頭咬破了,好疼啊!」
剛洗漱完畢準備回屋的趙桂枝忙道:「三郎那碗吃的裡擱了辣椒。」
薛氏頓時急了:「那你吐出來啊!」
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虎頭邊哭邊吃得飛快,吃完後又跑進了堂屋裡:「三叔,再給我吃一口。」
緊隨他進屋的薛氏毫不留情的拽著他走了。
這一晚,虎頭痛並快樂著。
結果,第二天薛氏起了個大早,麻利的生火煮粥。略慢一步起身的幼娘失望極了:「大嫂,二嫂她說今天給我們做昨晚三哥吃的那種好吃的。」
「沒事兒,白粥是給虎頭煮的,他舌頭咬了個小豁口,又吃了辣椒,昨晚哭了半宿才睡著。這兩天都叫他吃白粥,養一養再說。」
幼娘滿意了。
江家的灶屋是有兩口大鍋的,白粥熬得慢,幼娘就先燒了一大鍋水,大冷天的,還是熱水洗漱舒服。
……
等趙桂枝起身時,外頭的天色已經挺亮了。
趙桂枝原先真不覺得自己懶,她一直就有極為健康的作息。每晚十點前必睡覺,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用她小姨的話來說,簡直就是提前過渡到老年人的生活。
然而,從穿越之後,最開始的那七八日裡,她是一直躺在床上養病的,自然不算在內。後頭她可就苦了,每天早上,她都是全家最末一個起床的。
問題是,她上輩子的作息太健康了,而且已經堅持了二十多年了,直接導致她完全抵抗不了自己的生物鐘。哪怕再努力,最多也就提早個一刻鐘起床。
「要是有鬧鐘就好了。」
江家倒是養了大公雞,還有一條老狗拴在院子裡。然而沒用的,無論是雞鳴還是狗叫,都喚不醒睡得死沉死沉的趙桂枝。她需要的不是自然界的聲音,而是咣當響的大鬧鐘。
飛快的穿衣穿鞋,趙桂枝出門一看,全家都在等著了。
「桂枝起了啊!」
「二嫂咱們昨晚說好了,今天吃那個什麼大雜燴?」
「你慢慢來好了,橫豎是農閒了,咱們也不餓,等得住。」
趙桂枝看了一圈,訝道:「三郎呢?」
「他喝了白粥走了。」江母滿臉慈愛的道,「我還給他煮了一個雞蛋,讓他中午吃。哦對了,還給他拿了一包黃豆糕,就是你姨昨個兒拿來的。」
這麼聽著,就感覺三郎也挺可憐的。
在簡單的洗漱之後,趙桂枝開始做早飯。
早飯吃大雜燴有點兒過了,因此她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燒一鍋子的胡辣湯。
胡辣湯是傳統小吃,歷史可悠久了。又因為各地都有不同的做法,發展到後來,那是摻什麼的都有。但它又確實是屬於早餐類別的,滿滿一碗吃下肚,能熱得額間冒汗,一整個上午都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