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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我?”杜溫柔笑了笑,低下身來看著她:“沒有機會了,好妹妹。”
杜芙蕖的眼睛陡然睜大,看著面前的酒杯,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不……不要,我可是你親姐姐!”
“瞧瞧,活人就是會亂說話。”杜溫柔一笑,讓疏芳壓著她的身子,自己捏著她的下巴就將那一杯酒灌進了她的嘴裡。
“明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你這深愛驚堂的庶女,也該自盡以示情深了。”
酒杯落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杜芙蕖眼淚橫流,怨毒地看著她:“你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驚堂永遠不會愛上你,永遠!”
“……”
渾身一緊,溫柔驚醒過來,恍惚了好一陣子,才看清頭上帳頂的花紋。
杜芙蕖……是被杜溫柔殺害的?不是說是逼死的嗎?嫡女庶女姐姐妹妹的,又是怎麼回事?她這是做噩夢了,還是本就是屬於杜溫柔的回憶?
若是真的……那這杜溫柔,到底是有多可怕?
外頭還未天亮,溫柔卻是睡不著了,披頭散髮地起身,決定去敲疏芳的門。
第二天晌午,蕭驚堂沒在府裡,而是從後門乘車,七拐八拐地去了一處幽靜的宅院。
“景公子來了。”門口的小丫鬟低聲說了一句。
蕭驚堂頷首,脫了斗篷便大步往裡走。
這處宅院一年也就用得著一兩次,每次住人不會超過一月,但依舊被人照顧得很好,一處雜草也不曾有,花團錦簇,正是春光最好的時候。
但是蕭驚堂什麼也沒看,步履匆匆,直接去了大堂。
“驚堂。”有溫文爾雅的男子捏著玉骨折扇,微笑著看著他。
蕭驚堂頷首,二話沒說,半跪行禮。
“你看你,這麼多年了,每次相見,還總拘禮。”無奈又好笑地扶起他,軒轅景道:“又是半年未見,驚堂兄風采更盛了。”
“三公子過獎。”蕭驚堂難得地發自內心地笑了笑:“您來得倒是時候,我正想迎個新人進門,這杯喜酒,公子倒是能喝上。”
“哦?”軒轅景有點意外:“納妾?可那杜氏……”
“杜氏已經安置在別院,想必不會惹出什麼事來。”想起那女人,蕭驚堂微微皺眉:“她最近性子大變,跟往常不同,倒也省了我不少的事。”
有這樣的事?軒轅景挑眉:“我怎麼聽聞,她先前還將你那阮姨娘給扔狼林了?”
“那次,我已經懲罰了她,將她也扔去了狼林。”蕭驚堂垂眸:“只是扔去之後,不知是受了驚還是別的原因,回來就變了個人。”
軒轅景一頓,倒是哈哈大笑:“女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誰又說得準她在玩什麼花樣?你若是嫌她煩,不理會便是。”
蕭驚堂點頭。
其實最近倒沒那麼嫌她煩了,反而想知道那人到底在想什麼。這算不算中了她的計?
“午膳咱們還是去珍饈齋用吧。”軒轅景道:“半年前來吃過一回,總也難忘那一道東坡肘子。”
“是。”回過神應了,蕭驚堂跟著他就往外走。
幸城不大也不小,街上車水馬龍,分外繁華。軒轅景來了興致,棄了馬車就拉蕭驚堂步行。
“聽說那裴方物與巡撫有些關係,被放出來了?”
人是不在幸城,幸城的風吹草動可沒能瞞過這位爺的眼。蕭驚堂低頭應了一聲,看了看前頭的裴記玲瓏軒。
那是裴家最大的首飾鋪子,半個月前只有四個店面,如今已經擴了二樓,生意倒是紅火。
“進去看看。”軒轅景合了扇子就往裡走。
蕭驚堂頷首跟上,發現裡頭的人當真是多,差點沒他們落腳的地方。
一群人都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