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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沒有作聲,車裡的空氣讓他覺得壓抑,稍稍開點車窗,風吹進來,倒是舒暢了許多。眼睛望著窗外的風景,想起丁駿之前的話‐‐早已事過境遷,就不要再追問了。
真的事過境遷了嗎?怎麼覺得這才是個開始呢?
這個想法在沈年心裡冒出來之後,就像病毒一樣迅速擴散,可是,理智又在一旁告訴他,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再去騷擾很不道德。
道德是什麼?是用來壓抑內心騷動的枷鎖,還是提醒自己不要軌外行事的苦口良藥?
沈年反覆思索著這個問題,然而,另一個問題也盤桓在他心頭,到底兩年前泰國的邂逅,是在她和未婚夫戀愛前還是戀愛後?
酒店的大廳裡,到處珠光寶氣、花團錦簇,主家並沒有像傳統婚宴那樣擺上幾十桌酒席,而是一律改成自助餐,讓客人們既可以享受美食,又可以在中央的圓形舞池裡翩翩起舞。
新郎陳沒挽著他美貌的新娘帶頭起舞,其他賓客跟著他們也都紛紛步入舞池,一曲舞過,各人開始自邀舞伴,氣氛愈加熱烈。
易初陽被新娘區茜子和她的幾個朋友邀請去跳舞,丁駿便獨個兒一人坐在邊上,剛吃了兩顆糙莓,跳舞跳累了的易家兩姐妹就坐到她身邊。
&ldo;駿姐,你怎麼不去跳,我哥呢?&rdo;易綾夏見丁駿一個人,好奇的問。
&ldo;我哥能閒著?肯定跳舞去了,他參加舞會從來閒不住,想跟他跳舞得排隊。&rdo;易思琦對自己堂哥的魅力向來很佩服。
不管是已婚的太太們也好,還是未婚的小姐們,易初陽到哪裡都是女人們追捧的物件。不僅因為他英俊瀟灑的外表,也為那種傲岸如貴族的氣質,實在出類拔萃、吸引人視線。
&ldo;我有點累了,不想跳。&rdo;丁駿很想把腳上的尖頭高跟鞋脫下來,讓腳放鬆一下。就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不知道有個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易思琦看到沈年過來,興奮地要把手伸出去,卻見他在丁駿面前停下,美麗的臉上訕訕地泛起失望和不滿,可惜沈年太過專注丁駿的反應,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ldo;丁小姐,能請你共舞嗎?&rdo;沈年的手禮貌地伸向丁駿。眾目睽睽之下,丁駿自然是不好回絕,只得把手放到他手裡,站了起來。
步入舞池,丁駿俏臉上的表情也未見輕鬆,沈年心想,她大概是在怪自己故意挑釁。然而,他並不介懷,反而為自己的小陰謀得逞而興奮不已。
她實在是太柔軟太香甜了,淨白如玉的香肩自領口微露,他的手臂摟著她纖細到不盈一握的柳腰,幾乎能隔著輕軟的緞子感覺到她如絲光滑的肌膚,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香水,在舞會這樣的曖昧的場合,荷爾蒙把男女間的一切都會無限放大加深,令他沉醉不已。
清邁那個叫flora的女孩,清純如水、美麗卻不刺眼,而眼前這位丁駿,真真是人如其名,明艷不可方物卻又高貴險峻。同一張臉,氣質卻完全不同。
腦海中的畫面更紛亂了,到最後他幾乎想不了別的,只有清邁的情景不斷再現,那些原始的悸動、驚喜悲歡的情緒,他記得她所有的樣子,借著共舞的機會,在她身上一一把記憶和現實重疊。
沈年的呼吸幾乎乾澀到凝滯,他不能自拔又情不自禁,帶著迷戀和萬般猜測打量著她,哪怕她的視線始終落在別處,他也停止不了對她的探尋。
兩人一直無話,沉浸在一個沒有人能打擾的寧靜小世界裡,不知不覺就跳了兩支曲子,隨著舞步推進,丁駿能感覺到,沈年把她佔據在懷抱裡越摟越緊,彷彿藉此力量傳遞一種資訊。
沈年知道,如果再不說話,舞曲聲一停,他就不得不放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