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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歡看著他，面容清俊、眉宇間雖有淡淡的惆悵，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是慡朗的，這讓她很欣慰，她不願見他頹廢的樣子，她相信，丁駿也不願。

&ldo;你的想法倒是跟其他人不同，他們都覺得她像牡丹，花中之王。&rdo;

&ldo;牡丹什麼樣？我沒見過，美國沒有牡丹。&rdo;沈年茫然。

如歡只笑笑，並不正面回答，反而問，&ldo;事情已然無法改變，你為什麼不開始新生活？&rdo;沈年見她關心自己，心頭一陣暖意，只是笑容依然苦澀，輕聲道：&ldo;世上哪得第二個她。&rdo;

如歡嘆息一聲，他的話自有道理，如果明知道心裡的那個人無可替代，又何必上天入地，尋尋覓覓枉費心力。

想到此處，她心裡浮現起一個人的影子，又淡淡地隱去。

&ldo;她和那個……生活得還好嗎？&rdo;沈年見她沉思，試探地問。

話題轉來轉去，還是離不開她，如歡見他眼神恍若戀愛中的少年，帶著幾分羞怯打聽心上人的訊息，知他心意，思忖片刻，&ldo;我也不清楚，她很少跟我提起易初陽。&rdo;

&ldo;很少提？你跟她不是情同姐妹嗎？&rdo;沈年心裡暗想，又不是什麼秘密，何至於跟自己的姐妹都不提。

如歡見他一臉關切，道：&ldo;駿姐很少跟別人說她的私事，就像你，她從來沒跟我提過，她習慣了把一切都埋在心裡，痛苦也好幸福也好，不會對任何人說，包括我。&rdo;

我微不足道，她自然不會提到我……沈年一陣心酸。

從如歡的話裡不難看出，程慕澤的死對丁駿是多麼深的刺激。大概，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也只有程慕澤一個人，自己和易初陽，都不曾在她內心留下痕跡。

&ldo;是程慕澤死了以後才這樣的吧，flora心裡想什麼，除非她自己說，別人很難猜測。&rdo;後半句，他幾乎是自言自語。

如歡倒很詫異，&ldo;你也知道程慕澤？&rdo;自從程慕澤死去，丁駿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他。

&ldo;我知道。&rdo;

&ldo;你真的很特別。&rdo;如歡忽然道。沈年皺眉，願聞其詳，&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ldo;因為你叫她flora，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過了，你知道這個英文名是誰給她起的嗎？&rdo;如歡問。

沈年不解，&ldo;難道不是一出生就有的？&rdo;&ldo;當然不是，中國人很少有一出生就起個英文名的，駿姐也是初中才用這個英文名。&rdo;

&ldo;我明白了。&rdo;沈年淡淡說了一句，掩飾著內心的狂潮。

假如真像如歡所說，這個英文名她自程慕澤死後就不再用，那麼他們萍水相逢的時候，她會告訴他這個名字，說明什麼呢？是有意還是無意？

如歡見他此種表情，輕嘆。

這個世界上，一百分的女人不見得能碰到一百分的男人，就算碰到了，也未必能長相廝守，這就是現實。

他胃口很好，整籠包子吃去一大半，如歡見他喜歡，又叫來一客蝦餃，不為別的，只為他令她又對人生多一分新的認知。

看著如歡，沈年忽道：&ldo;可否給我你的聯絡方式？&rdo;

如歡不作聲，在便簽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他，見他鄭重的放進口袋裡，心中動容，難道他打算一直這樣？

☆、第25章

寰宇集團新綜合體的開業日期越來越近，各項前期宣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