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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首歌伴隨我兩年了。&rdo;沈年淡淡一笑,手指一劃,接聽了電話。大概是國內朋友的問候,他跟對方聊了幾句。
丁駿一直觀察著他,五官立體、整張臉像雕塑般輪廓分明,嘴角微微帶笑的表情很生動,讓他看起來英俊中又帶著很吸引人的男人味。
好看的人不少,但是不以外貌自持的人姿態才會瀟灑,沈年無疑就是這類人,跟他的職業一樣,溫文持重,接觸過太多華而不實的人,早已過了會因為相貌而對別人產生好惡的階段,因此他很入她的眼。
沈年無意中瞥見丁駿的目光,以為是自己打電話時間過長,匆匆結束了對話。
&ldo;你送我的護身符,我一直帶在身上。&rdo;沈年把衣袖推開一點,給她看手腕上繫著的黑繩,繩子上掛著那個銀制護身符。
&ldo;帶著吧,這個護身符還是挺靈驗的,沒有它,我們在湄公河那次就危險了。&rdo;丁駿看著那個花紋古怪的護身符,感謝它的靈力。
&ldo;你知道你笑起來給人什麼感覺嗎?&rdo;沈年神秘兮兮地問。丁駿以為他要說什麼嚴肅的話,杏眼圓睜,&ldo;什麼?&rdo;
&ldo;百花盛開。&rdo;他笑。比起前兩次見面時她盛裝下的美艷,他似乎更喜歡她此刻的裝束,起碼看起來更隨意,不那麼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捲曲的長髮蓬鬆如雲,襯得肌膚白嫩如玉,她似乎不怎麼喜歡佩戴首飾,只有一副珍珠耳環在黑髮間若隱若現,說不出的婉轉風情。
要說沈年最中意的女子首飾,非耳環莫屬,在青絲紅顏間遊走,一會兒碰碰她秀髮、一會兒碰碰她粉頰,令人著迷。
他不知多想伸手去撫摸一下她耳垂,雙手緊緊握拳,生怕它們不受控制,會做出輕佻之舉。想起兩年前在泰國,看到她戴那一副藍色流蘇耳環,他曾不受控制一回,換來她白眼一雙,可在當時,真真是甘之如飴。
&ldo;此時天寒地凍,哪有百花盛開。&rdo;丁駿故意嗔怪地斜了他一眼,一顰一笑間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沈年幾乎呆掉。不是沒見過美女,美國雖然沒有中國這麼多人口,但各色美女從來不少,可不知為什麼,只有看到她,他心中才會產生一種驚嘆之感,這樣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
&ldo;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嗎?&rdo;沈年往前靠了靠,想離丁駿更近一點。
薄施粉黛,她整個人嬌艷得像一朵玫瑰,他情不自禁就沉醉其間。也許,早在邊境小鎮汽車站的第一眼,他就醉了,那種想討好她、圍繞她的感覺,像極了十幾歲時的初戀,三魂掉了七魄。
&ldo;我跟初陽就要結婚了。&rdo;丁駿主動道。沈年的表情呆了呆,不甘心的問:&ldo;你不想等查出程慕澤自殺的原因之後再做決定?&rdo;
&ldo;沒有什麼特別原因,我也不想再繼續糾纏那件事,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別做些沒有意義的事。&rdo;丁駿迴避著他熱切的視線,拿起銀匙攪了攪面前的咖啡。
&ldo;是你根本就不敢面對吧,怕那個結果會破壞你現有的生活,儘管你現在生活的也不是那麼完美,但你更怕打破平靜。&rdo;沈年確切的指出丁駿不快樂的真正原因。她明明對現在的生活並不十分滿意,卻不願改變。
丁駿沉默著,兩人的視線對上,都沒有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有些人哪怕是一起生活,也未必能真正懂得對方心裡的感受,人最瞭解的永遠是自己,這個&ldo;自己&rdo;習慣了在人前隱藏,但總歸還是有那麼一些人,能夠看穿霧障,看透真心。
看著他清慡如林間清風的笑容,丁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