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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賣?”
“在集市上我們賣十文錢一斤,你們酒樓是大主顧,只收八文錢一斤。”
秦掌櫃拍了拍謝花的頭,“小姑娘是個能幹的。天天都能供得上麼?一天能供多少?”
王氏用眼睛示意謝花,因為她對培種菇子不懂,謝花才是技術支援。
謝花回道“天天都能供得上的,只是我們種的並不多,一天的只有五斤左右的量。再過段時間山上就要出野生菇子菌子了,所以也沒打算多種。”
秦掌櫃把帶去的菇子全部留了下來,今天一共帶了七斤的菇子,結了錢後,又告訴她們,如果菇子好賣,會打發人去告訴她們再讓她們以後每天都去送菇子,不過只能供給他家,不能供給其他酒樓。
回去的路上王氏直怨謝花也不知道當初多種些菇子。對於王氏的馬後炮,謝花懶得搭話。
當天傍晚時分秦掌櫃店裡的小二就駕著馬車到了村口,正好讓在村口玩的謝波帶了路找到謝花家。
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王氏倒了碗白水,又從谷櫃裡裝了一碗花生出來給小二吃。那小二倒也沒客氣,邊喝水吃花生邊把來意說明,意思是菇子賣得挺好,秦掌櫃讓他們以後每天趕早送去醉仙樓。
王氏自是滿口應承下來。
送走小二,王氏喜得沒邊,激動的盤算著,一天賣五斤,一斤八文錢,一天就有四十文的收入,一個月就有一兩二錢銀子,這可比當初謝廣賦當帳房先生的月錢還要高,把王氏喜得沒邊直言“幸好沒把老三換出去。”
謝廣賦也是高興得面帶笑容,自從丟了縣上的差事,又把家底田產折騰光,他一直頂著巨大的壓力。現在雖是又置了四畝水田,可光景到底比不上往年,如今又有了賺錢的門道,讓他也感覺肩上的擔子鬆了一頭了。
第二天早上,王氏一大早就自己一個人去鎮上送菇子去了。從鎮上回來的時候還割了一條肉,路過謝長民家,吳氏正好站在家門口稀里嘩啦的喝稀漟漟的糙米紅薯粥,見王氏籃子裡的肉就笑著說“四娘,這打哪回來?家裡有什麼好事還割肉了。”
王氏自來和吳氏交好,雖然兩家換兒不成,但她倒也沒惱吳氏,依然和她來往親密。當下也不瞞吳氏,走近了才說“到鎮上給酒樓送菇子,就是上回送給你家的那種植菇子。”
“四娘你們是腦子活泛的人就能想著法子賺錢,可不像我和長民人笨就會刨地。”吳氏是既羨慕又心酸,別家日子是越過越好,自家的幾個娃越來越大,日子是越過越緊巴。
“這都是老三那個鬼崽子弄出來的,她也是整著玩沒成想就成了,只是弄的不多,一天也只能採個四五斤,也賣不起幾個錢。只當添幾個菜錢。”王氏笑眯眯的說。
“四娘,要是天天這麼多的添菜錢,你家的飯菜不都趕上地主家的飯菜了,可別饞死我們這些荒肉的,到時候上你家打牙祭去。”
“就你能說,我回去了,還得去弄田。”王氏挎著籃子走了。
吳氏三兩口的把稀粥喝完,進屋裡就和謝長民說了謝花種了菇子賺錢的事“哎,要是小花是咱家的孩子多好,乖巧又懂事。”
謝長民“誰讓你當時要聽信風言風語的,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那還不是村裡的那些個長舌婦嚼的舌根。”吳氏訕訕的說。
王氏回到家,把那條肉割了一半下來,大概有半斤左右,讓謝花送去謝長民家。謝花不想去,央了謝芬給送了去。
吃晌飯的時候,王氏破天荒的給謝花夾了一筷子肉,面對謝花詫異的眼神,王氏粗著聲音罵道“平常吃飯就你最挑嘴,還不多吃點,瘦得像是豆杆似的,風大點都能吹跑了。”
這是關心嗎?這大概就是關心吧,真是讓人彆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