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嶽老頭的恐懼(第1/2 頁)
黃標和馬子醒了之後,看著眼前的情景,也懵了。
誰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個狀況。
一時拿不定注意的三個人,便在原地等了兩天,想著屯子裡的人興許會來找他們。
而為了方便屯子裡的人找到他們,他們還點了堆火,然後拿樹葉蓋上,悶起濃煙,結果鼻涕眼淚倒是嗆出一大把,可人影,卻是一個也沒見著。
而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最後,三個人只好硬著頭皮,靠著感覺往外走。
興許是走錯了方向,也興許是這林子太深,這一走,就不知道走了多少天。
渴時能渴死,餓時能餓死,白天熱的厲害,晚上又似乎能凍死人,他們穿的還是冬衣,白天脫了,晚上又得裹上。
要說這林子裡,說起來還真不缺他們一口吃的,可是,兔子追不上,魚摸不著,好不容易得了些果子,又酸的能把人的牙給酸掉,一天天的嘴裡胃裡往外竄著苦水。
黃標無數次慫恿冷七用他那些手段弄些野味兒來吃,冷七隻說,那些手段,是用來對付邪物的,拿去害命,早晚會被老天爺給劈死,你可以用刀子把它們捅死,也可以用槍把它們打死,可唯獨這種術法手段,不能隨便亂用,太損陰德!
就這麼硬扛著,約莫有幾個月的功夫,等三個人看到眼前出現的小路時,黃標已經激動的快哭了,有路,那就意味著算是正兒八經的走出那深山老林了。
沿著路走下去,到了暮色時分,便遠遠的看見一個鎮子,路旁碎裂的石碑上刻著三個字,太平鎮。
太平鎮的起源已經不可考,冷七他們也沒興趣去打聽,當然,路上也沒人讓他們打聽!
原本他們是不想在這個鎮子過多停留的。
因為這個鎮子,第一眼看過去,讓冷七和馬子心裡不舒服!
怎麼說呢,心悸!
馬子為卜字脈,也粗通相術望氣之道,而冷七,入山字脈這麼多年,在劉元青的管教下,平日裡修行不敢鬆懈,因此,對於一些反常的氣息,是著一種本能的嗅覺。
而這個鎮子,給他們的感覺很不好!
冷七無法具體形容那種氣息,簡單來說,這個鎮子彷彿處處籠罩著一種沉沉的暮氣!
而眼瞧著天已經快黑了,冷七三個人還是沒有忍住,往鎮子走去,沒辦法,他們快要餓瘋了。
對於此時的冷七三個人來說,沒有什麼再比到鎮子裡吃一頓正兒八經的飯更有誘惑力了!
到了鎮子裡時,天色已經灰不楞登的了。
冷七三個人卻傻了眼,這個時辰,趕上飯點兒,起灶做飯正是熱鬧的時候。
可眼前,不見炊煙,不見孩童嬉笑打罵,也不見人來人往,甚至連聲狗叫都聽不到,沒有一點兒鎮子該有的樣子!
非但不見一個人影,反而處處傳來關門聲。
黃標見狀,滿臉不解,看看自己一身行頭:“嘿,哥幾個是髒了點,可也不像叫花子啊,至於這麼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們嗎?”
冷七和馬子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頭去敲門,可接連敲了十幾戶人家,卻不曾敲開一戶。
人與人之間的淡漠感讓冷七三個人多少有點尷尬,商量著在牆根生堆火湊合一夜得了。
正當他們垂頭喪氣的靠著牆根蹲下的時候,一道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從他們們跟前過去,看模樣,是個老頭。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冷七走上前拉住那道身影:“大爺,商量個事咋樣!”
老頭瞄了冷七一眼,張口卻是滿嘴的酒氣:“滾!”
年輕人總是有火氣的,何況如此漂泊流離的生活過了三個月,冷七心底冒出一股子邪火,揪過那人的衣領子,還沒開口,卻被撲鼻的酒氣燻個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