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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著他們那孤兒寡母的樣子，又實在可憐。&rdo;

弦合道：&ldo;她是可憐，誰也沒說他們不可憐。&rdo;她想起當日寒夜裡那宛如浮萍無處可依苦苦哀求的母子兩，轉眼之間開始挑揀侍女，往自己兜裡扒拉銀兩了。

&ldo;她要錢不是嗎？&rdo;弦合爽利道：&ldo;偏不給她。&rdo;

是夜，弦合親自去了秦媽媽的房裡，她正對著蠟燭檢視帳簿，見弦合進來，喜色橫溢地說：&ldo;我那侄兒朝雲送進來帳簿，在平安巷賃了間三層的酒肆，稍作裝潢，已開門納客了。&rdo;

弦合沒料到對方動作這麼快，不禁喜出望外，忙問：&ldo;可起了名嗎？&rdo;

秦媽媽道：&ldo;這裡原先就是酒肆，還用著原來主人家的名，不若姑娘給起一個。&rdo;

弦合看了眼窗外繁星如織，夜色縹緲，&ldo;叫晚樓吧。&rdo;

&ldo;晚樓……&rdo;秦媽媽反覆唸叨了幾遍，拊掌贊道：&ldo;好，朗朗上口，將來定會客自雲來。&rdo;

兩人聚在一起又翻看了一會兒帳本，核對了下進貨支出，侍女捧了乳酪酥餅進來，弦合領著秦媽媽去了案幾前坐著，就著茶吃一些。

沒吃幾塊，她便將話繞到了殷氏母子身上。

秦媽媽面色如常，道：&ldo;我就知道姑娘是要來跟我說這事的。按理說，殷家母子再欠些名分，也輪不到下人給他們甩臉子。可我卻聽了那幾個侍女的說辭，這麼冷的天裡，殷夫人每每要在快要關門落鑰時讓侍女去廚房給她兒子煮鮮湯熱面。公子家讀書辛苦，吃些宵夜也沒什麼，可就是咱們大公子晚上也只用些現成點心，沒曾這樣指使過侍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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