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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安凌華又是窘迫又是彆扭,還滿心都是羞恥,急忙抽抽噎噎的小聲拒絕,「那裡就不用了……」
「羞什麼?不是說要堅持去上課嗎?」慕容修晃晃手裡的藥,「這是前陣子在我大哥那兒拿的,藥效不錯,你看,臉都差不多快消腫了,傷也好了不少,乖,不擦就不准你去上課。」
「不行!」安凌華急道:「月底就是期中考,而且總是不去上課或缺席會影響期末評定,我不能再請假了!」
前段時間燒得糊裡糊塗已經請了好久的假,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有懷銘奕在四處幫襯,助學金都不一定能申請下來。
十月底因為生病還沒來得及打錢回家,江梅雖沒打電話來催促,但十一月底肯定會要他把兩個月的一起打過去,如今自由受到限制,週末必定沒辦法再去兼職,身上的錢經不起這麼坐吃山空,遲早會再次面臨捉禁見肘,到時交不出學費,助學金又申請不了,他的學業……
安凌華不敢再往下深想。
但哪怕再困難他都沒生過去求助慕容修的心思,兩人之間扭曲而又見不得光的關係早已非比從前,一旦拿了對方的錢,他成了什麼?
這最後的一點尊嚴,他死也不願拿來自我作踐。
不斷用力安慰自己,只要能夠順利畢業,其餘都是微不足道的,何況只是肉體上的痛罷了,他從小到大吃的苦又何嘗少了去?
硬撐著熬一熬總會過去,直到有能力反抗有能力擺脫這個男人的掌控,可一時又悲從中來,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是個頭?
「小傢伙?怎麼又發起呆來?」慕容修無奈的屈指輕彈了一記他額頭,「來,乖乖的擦藥,不然我非但不准你去上課,還把你關家裡哪兒都不允許去。」
安凌華見事情沒有任何商量餘地,迫不得已妥協照做。
然而不動還好些,一動就像被針扎一樣難以忍受,不過小幅度側了個身,渾身就溢滿了涔涔冷汗,他卻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小傢伙,忍一忍。」慕容修動作小心的幫他上了藥,又替他拭去鼻尖的汗珠,語氣輕柔,「好了好了,真乖,我幫你穿衣服,然後下去吃早飯。」
安凌華怔了怔,「我的行李還在客廳……」
「不礙事。」慕容修在他微紅的眼簾上輕啄一口,「蕭旭,去拿行李。」
「是,主子。」
房門外立刻就響起的一道青年男音讓安凌華渾身一震。
外面一直有人?那、那昨天晚上的事情會不會……
慕容修像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解釋道:「和你提過的,我手下有兩名助手,他就是蕭旭,放心吧,臥室的隔音很好,而且沒我的吩咐他不會擅自闖進來,不過等等拿行李進來就不一定了,你要不要躲到我衣服裡藏起來?」
處於驚慌下的安凌華一時竟沒意識到,既然隔音好方才的對話就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更忽略了自己為什麼也能清楚聽到蕭旭的聲音。
他只一門心思認真估算起了躲進去的可能性,「……我比你矮好多,應該、應該可以。」
慕容修啞然失笑,「那你躲吧。」
安凌華忍著痛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揪過他敞開的外套把身體蓋了起來,發現正好能擋住大部分,著實大鬆口氣。
慕容修這回是當真哭笑不得,抱著他跟搖小孩兒似的晃了晃,「小傢伙,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安凌華嚅囁著唇說不出話來。
門被輕聲叩響,進來的是一名身形挺拔的青年,衣著與蕭月同樣利落,卻不似她那般面無表情,而是笑嘻嘻的,眼角眉梢還掛著明晃晃的痞氣,乍一看像極了肖澄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安凌華偷偷瞄了一眼,對這個名叫蕭旭的人莫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