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該來的總是要來。(第2/3 頁)
去打聽打聽。”
“這世道沒王法麼?”鄭年瞠目結舌,已經顛倒了他的世界觀。
“他就是王法。”秦風憨憨一笑,“龔世開官拜禮部尚書,正三品,是安文月七大義子行三,兄弟,他就是王法。”
鄭年吸了一口氣,現在他如同掛在絕壁上,手裡死死抓著一顆小草,隨時可能萬劫不復。
“這兩起案件發生的時候,老爺都是縣令吧?”鄭年問道。
“得了吧,辛老爺抓了龔鈺,結果龔鈺還沒到大堂上,鎮南王就已經到了縣衙裡,你知道吧?老爺的官兒可就是鎮南王給的。”秦風搖搖頭道。
鄭年恍然。
當混濁是一種常態,清白就有了罪。
這種天下……看客可以一笑而過,座客卻要烈火焚身。
事情已然發生。
“有辦法麼?”秦風問道。
“有。”鄭年低聲道。
“龔鈺可以死,但是不能亂死。”秦風道。
“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案。”鄭年眼神有些渙散,淡然道。
“我不管你怎麼辦,我給你提個醒。”秦風壓著聲音道,“現在朝裡的格局,你知道吧?”
鄭年點頭。
“安文月有五份,那麼另外五份就是布衣宰相劉知善。”秦風道,“安文月的義子原本可是有九個的。”
“你的意思……”
“不。”秦風站起來,拍了拍沾滿糕屑的手,“是你的意思。”
鄭年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我覺得他說的不對,可是現在想想……”
“什麼話?”秦風問道。
“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捱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鄭年苦笑。
“佛說……”秦風思索了片刻,“什麼?”
“我也沒轍。”
鄭年也站了起來,看著這滿眼的江山,似乎命數已盡,卻也難得清醒。
“說此話的人,或是悟了、醒了。”秦風站在鄭年的身旁,“我想辯駁,可無奈確要承認,這是一句實話。”
“實話總有人在說,但是真要讓我認命,我確實無論如何都不想的。”鄭年苦笑道,“我可還沒活夠呢。”
鄭年舉頭望去,已到了時辰,就要回家接陳萱兒,踏上那條不可避免,也不可繞開的世路。
秦風看著鄭年向前走去,北營商那股強大的精神不知是從何而來,背影結實,卻讓他覺得有些孤獨,有些淒涼,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也跟著走了上去。
傅餘歡站在角落裡,手裡多了一把鐵質的長劍。
起風了。
興是要下雨。
下雨月就會黑,風就會高。
……
明春湖並不在京城,也不在內城,而是在城南南郊。
中午的時候已經敲鑼打鼓從外城走了一大坨人出去,基本上都是商賈豪紳家的千金少爺,或者是官宦家的二世祖們。
禮部的轎子是很晚才從內城出發的。
陳萱兒在轎子裡面,鄭年和秦風駕馬搖晃。
“知道要死,還打扮這麼漂亮?”秦風問道。
“沒打扮。”鄭年淡然道。
“噢喲……”秦風感嘆,“我要是龔鈺我也得搶。”
“你知道為什麼非得來明春湖麼?”秦風問道。
“不知道。”鄭年搖了搖頭。
秦風指過去,“你看。”
鄭年恍然大悟。
在京城之內,可沒人敢把杏花樓的姑娘們都帶在身邊玩,即便有膽子大的,也就只是一兩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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