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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謝景沒有見過雷珩這人出手過,但他莫名覺得這人肯定力量值特強。
現在聽到雷珩說這樣的話,其實謝景是很疑惑的,既然雷珩都這樣說了,那肯定不是單純的因為那輛摩托車了,那又還能是因為什麼,除了這個,他和雷珩估計也沒有別的交集了啊?
謝景思緒轉得飛快,雖然沒有聯絡點,但畢竟雷珩都放話了,必然是有情況的。當下,他應了一聲,「行,雷處你說吧,我聽著的。」
「任霄……」雷珩垂眸看了謝景一眼,「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他吧?」
「不介意。」
雷珩抖了抖菸灰,說著,「他死了。」
謝景瞳珠驟然縮緊,曾在綏山經歷的所有,那人陰毒森寒的話語清晰的由遙遠的時空回溯在謝景的耳廓裡——你的眼睛同你那個母親一樣讓人生厭,那個想要抓住我,但是最終慘死在我手上的你的母親。
雷珩仿若沒有察覺到謝景的變化一般,繼續說著,「這件事就發生在前幾天,上面訊息壓得很快,具體的死因還在調查,我想白夜他應該不會告訴……」
謝景抬眸看著雷珩,即使是在陽光下,也還是沒能掩映住他那瞳底的冰冷瘮亮,謝景輕聲道,「我知道。」
雷珩一愣,「你……你知道?」
「他給我說了。」謝景別開自己的視線,繼續看著山腳下的尖頂。
雷珩說的是對的,按照規避原則,這事確實不該讓謝景知道,但白夜還是選擇告訴謝景了。
謝景知道白夜擔了什麼樣的風險,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裝作不知情,繼續在這裡安心的讀書上課。而且,怎麼說呢,在謝景這麼多年的認知中,如果真的要理出一個作為父親的人物,絕對不可能是任霄。他對於任霄這個人,對於這個和他流著同樣骨血的男人,沒有任何的父子親情可言。
倒也不是謝景多麼涼薄冷血,因為他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可以評判為他和任霄之間有親情存在的理由。
雖然趙鴻熠從小培養謝景也不過是為了最終讓他去津安當臥底,但所幸關於這件事,趙鴻熠是一直都告訴他的,是讓他在知情的情況下走上這樣的一條路的。除此之外,這個男人也沒有假裝是謝景的父親,但他也確實是盡到了父親的任務,給了謝景應有的教育,將他養大。所以,無論如何,哪怕最後他也沒能讓謝景成功回來,哪怕謝景的資料一直都是空白的,謝景也還是感念他的。
饒是這些在真實的血親面前,顯得有點可笑,但是謝景騙不了自己,他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所以,哪怕是聽到了任霄死去的訊息,他也只是恍然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雷珩回神,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白夜告訴你了?」
「很奇怪嗎?」
雷珩呼了口氣,思索了幾秒才說,「確實是有點奇怪,我一直以為白夜是個以工作為主的人,他沒理由告訴你啊?」
謝景咬了咬唇,問著,「雷處你找我要問什麼事情?」
謝景不是白痴,雷珩明顯許可權能力和白夜較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傢伙在執令司那群老頭子面前那麼猖狂,光是這一點,就足以想像得到雷珩這個人背後勢力如何。
但謝景還是想不到自己和任霄之間的關係同雷珩有什麼牽扯了,這才是現在擺在謝景面前的當務之急。
雷珩也坐下,輕輕將菸頭在草地裡面摁滅了,長呼了一口氣,說著,「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
「哦?」謝景裝出一副頗為感興趣的樣子,順著雷珩的話接下去,「雷處,你好奇什麼事?」
「按道理來說,你是任霄的兒子。」雷珩這句話是說得很四平八穩的,沒有任何揶揄、嘲諷的意味存在。
謝景鼻腔輕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