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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令月猜測:「是朋友?」
她先前見過宋越明的學生,那是一群身處即使嘴上抱怨,仍有著滿身朝氣的人。
而現在這位疑似的朋友,是誇張的裝發和煽動性的職業話術。
畫風與那群學生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很難想像宋越明和他會有什麼樣的交際。
這想法在問話後不過就閃現了一瞬,很快就得到了宋越明的答覆。
他回答地很直接:「不是,有仇。」
唇邊的弧度立刻清晰起來,那是一抹譏諷。
這是一個比是朋友還要讓人意外的回答。
宋越明這種看起來讀書時一絲不苟、專心致志的學生,工作時又努力刻苦、情商極高的創業新星,居然還能和別人有仇?
喬令月眼中溢了絲疑惑,又因為別窺探他人秘密的禮儀而剋制著自己想要問出口的話。
「你這樣子……」宋越明看著她,有些啞然。
喬令月那雙杏眼就這麼淺淺地凝視著他,濃黑卷翹的睫毛隨意眨了幾下,像只撲打翅膀的蝴蝶。
要是以前,她這神情應該是淡然的注視,眸子裡只是漫不經心又不外露的好奇。
然而她今天的妝容是為了人設化出的美艷,身上的清冷感全被這艷麗的妝死死地壓著。
這麼一眨眼,彷彿把眼裡的情緒放大開來,蠱誘裡透著易讓人察覺的疑惑。
「我什麼樣子?」喬令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裝扮。
領口規整,身上的布料也沒什麼褶皺,紅色闊袖毛衣露出的一截手腕也白得很好看,她自認為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在喬令月猶豫著要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妝容時,宋越明才開口。
「沒什麼」他垂眸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問是什麼仇。」
「你不介意的話,我是可以聽一下的。」
她是想問,不過涉及仇恨這種事,總歸是人家的私事,不太好直接問出口。
但是現在既然他主動提出來了,她還是要表示一下意願。
宋越明伸了隻手出來,「那我們邊走邊說?」
「好。」喬令月走到他邊上,沒去碰手,只是順勢走到他邊上好聽清楚他說話。
宋越明收回那隻像是開路的手,道:「一個挺大的仇。」
吳閱曾經是一名賽車手,在巔峰時期退役,外界說他因傷退役,而實際上,他是因為非法賽車被處罰。
非法賽車鬧出人命的事情數不勝數,吳閱那次沒把人致死,但卻把人致殘,而那個人,就是宋越明的同學。
他們一路慢步行至宋越明所說的有合作專案的展臺前,這一處也要排隊。
喬令月聽完宋越明和吳閱的仇怨,就這麼站在隊尾等待。
「我那位同學叫鄧嘉,明嘉的『嘉』。」宋越明看了眼前面排隊的人,微闔了一下眼皮「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喬令月沒想到宋越明這個年紀居然經歷過這種事情,有些不知道怎麼答話。
在真正悲傷的情感面前,所有話語都容易顯得輕飄。
沉默半響,宋越明笑了一下:「我請了最好的律師讓他坐了幾年牢,沒想到這人現在居然成了什麼神。」
「……」喬令月覺得,這事可真的太諷刺了。
她只能安慰道:「現在翻車的人這麼多,他這個什麼閱神遲早也要翻車。」
這話剛說完,前面轉過來一個女生:「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閱神是吳閱?」
那女生在深秋季節只穿了件皮夾克,頭戴黑色的棒球帽,耳垂上是大的菱形鏤空耳環。
看著是個酷酷的女生,喬令月怕她說什麼誇讚吳閱的話,沒著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