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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ldo;你是妖王?&rdo;廿七抬起頭來，是個長相相當俊秀的孩子。他黑漆漆的眼珠裡倒映著長歌的影子，就像整顆心都把長歌裝進去了一樣。&ldo;妖族最厲害的人?&rdo;

說起長歌，修容就驕傲了起來。還沒等長歌說話，修容便不服氣地說道，&ldo;可別說妖族了，就是人族的修士，又有幾人是我王上的對手。&rdo;

&ldo;收我做徒弟，我要做最厲害的人。&rdo;見長歌低頭看他，他咬了咬牙，接著喊了起來，&ldo;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以後我會護著你。&rdo;

&ldo;妖王，廿七從小就有瘋病，他這是瘋病犯了，不是冒犯妖王啊!&rdo;

老人的聲音在顫抖，人族向來的理念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長歌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也沒有理睬老人的話，她看著眼神堅定的廿七，微微笑了起來。

&ldo;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是那個我們要找的主角。&rdo;她俯身下來，嘴唇正好湊在廿七耳邊，&ldo;我會殺了你的。&rdo;

廿七鬆開抓著長歌衣角的手，他的眼珠黑得過分了，除了映出長歌的影子外，看不到半點情緒的波動。他問長歌，&ldo;你說的主角是誰，我幫你找，我幫你殺。&rdo;

這人有點意思。長歌想著。

&ldo;你是人族，我是妖族，那位主角也是人族，你確定你要幫著我殺人。&rdo;長歌的眼尾天生往下彎，她眯起眼睛來，就彷彿是笑開了一樣。好看的人，笑了就更是好看。

廿七咬著嘴唇，也學著長歌笑了。只是他不如長歌瀟灑，臉上僵硬，笑得也不好看。

&ldo;活都活不下去了，誰還計較給飯吃的是誰呢。&rdo;

&ldo;可以，你這徒弟我收了。修容，回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徒弟。&rdo;長歌化作來時的白龍，騰空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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