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變不足畏(第1/2 頁)
焚香禱告完畢回城的途中,臣子們也各個請求與皇上單獨對奏。
他們真的害怕天子此時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若是以往,天子這些安撫人心的手段自然是管用的。
但現在他們與天子朝夕相對,朱肆的嘴角火急的痘症又如何能瞞過這群有心之人。
扶綱坐在朱肆的馬車上,拿出了一份奏疏。
“晉王奏報,他已經令人將雨棚搭好,雖然工期要慢了些,但是並不是全無辦法,天子且安心。”
朱肆見扶綱反過來在安慰他,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到底還是瞞不過允常先生!”
允常是扶綱的表字,這些日子,朱肆琢磨著人心,也漸漸有了些心得,為了表示親近,對每一個他看中的臣子都有一個特殊的稱呼,以示不同,而不想之前都是統統叫愛卿。
比如黔國公,他就只稱呼卿。這個詞是黔國公獨有的。
馬寶,朱肆就只向他一人稱呼其乳名,寶兒。
而表字冠以先生,他便只對扶綱這樣稱呼,這個不倫不類的叫法,全天下也只有天子會這樣稱呼。
私下裡,扶綱也將陛下改為天子,以示尊崇。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臣心中是沒有多少畏懼的,天變固然可怕,但咱們上下同慾望,就算沒有那些塢堡,單憑這座城牆,韃子也是進不來的。所以天子也無需太過執著於塢堡建立與否。”
雖然是些寬慰的話,但有人能夠如此貼心,朱肆勉強擠出笑容:“允常先生說的沒錯。”
扶綱見朱肆心中鬱結還是解不開,想了想開口道:“天子的手巧奪天工,這些日子不如雕些東西,又或者將楊妃、苗妃等招入寢宮······”
聽到這裡,朱肆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心實意的笑了:“允常先生,你也是病急亂投醫,朕那寢宮,現在住著那麼多人,如何行人倫之事。”
扶綱聽到這裡,也不禁老臉一紅,頗為尷尬,於是掩飾道:“老臣說出錯了,不知天子那日雕刻的是何東西,能否賞賜一個給臣。”
朱肆見扶綱又來求,不禁啞然失笑:“也罷,正好阿福不知什麼原因,又將東西放在這馬車上了,朕尋一個給你。”
扶綱低頭微笑不語,心想還不是王公公見你看著那些東西便神遊物外,能暫時忘卻煩惱,所以才將之放在這馬車上。
而如今他討要,既是想著天子無憂,又是想著將這些都討來,天子沒了這東西,自然會重新雕刻,如此一來天子的心情便能夠緩和。
朱肆從那些物件裡隨意掏出了一個,卻是那奧特曼,歪歪斜斜的勉強能看出是個人。
扶綱有心開導朱肆,於是便問道:“敢問陛下這是何物?”
朱肆笑了笑:“允常先生還說朕雕工好,這是個人你都看不清。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如此阿諛。”
扶綱不以為意,呵呵一笑:“臣當然能辨認出這是人,但不知是何人?若是其物寄託了天子一二相思之人,臣就不便討要了。”
朱肆輕笑了一聲,胡扯道:“你拿著吧,這是光的使者,浴光而生!”
聽到朱肆這番解讀,扶綱覺得天子是有所暗示,有所期待,於是將手中之物仔細端詳一番,卻是越看越喜歡。
朱肆見扶綱也真是有些喜歡,對這些物件也就有了自己的考量。
而之後內閣大臣都陸續上車,竟然都像朱肆討要這些東西一番。
他們大抵與扶綱的心思差不多,天子嘴角的皰疹越來越明顯,他們知道天子真的需要放下諸多紛擾,好好放鬆,若是一次作為勸諫,天子口頭答應,是不會採取什麼行動的。
如此便都打著將這些東西都討要過來,好讓天子重新雕刻的心思。
朱肆此刻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