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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一定讓你很頭疼。&rdo;

&ldo;只有宿醉會讓我頭疼，奧布里巴奈特帶來的是無奈。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追捕罪犯，可他卻在法庭上輕鬆使他們重獲自由。&rdo;奧斯卡心煩地說，&ldo;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我有好幾次看到他在判決後的法庭外和那些罪犯親切擁抱互相握手。&rdo;

&ldo;我能理解。&rdo;麥克善意地提醒，&ldo;但還是先聽聽阿爾伯德警官怎麼說。&rdo;

諾曼看了奧斯卡一眼，麥克相信他一定還有更多令人拍案叫絕的髒話可說。

&ldo;好吧，回到正題，巴奈特的名字會在那張紙上意味著那是一份法律檔案?什麼內容?&rdo;

&ldo;一份遺囑。&rdo;諾曼說，&ldo;一份遺囑的最後一張。&rdo;

&ldo;誰的遺囑?&rdo;

諾曼似乎覺得此處賣個關子非常過癮，他的眉頭緊皺起來，好像肚子上的傷口又疼了。奧斯卡只得耐心等待，諾曼過了一會兒才說：&ldo;是喬治戈登。&rdo;

&ldo;老戈登?最近有傳聞說他快死了，戈登家族下任繼承者還沒著落。那張遺囑在哪?&rdo;

&ldo;奧斯卡，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rdo;諾曼看待他的目光就像眼前站著個傻瓜，&ldo;我是因為這張紙才中槍的，你怎麼還會認為它在我手裡。&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就中了一槍，沒聽到槍聲，肯定裝了消音器。我正要看紙上的內容，還沒能看清一個字。&rdo;諾曼講到了關鍵之處，他的表情開始有些僵硬，奧斯卡不禁同情起他來，即使他們表面上總是針鋒相對，可在內心深處仍有同仇敵愾之心。&ldo;這不能怪你，你盡力了。&rdo;麥克說。

&ldo;看到兇手了嗎?&rdo;奧斯卡的問題只是盡人事，他相信兇手不會貿然露面。可是這個問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諾曼說：&ldo;是的。他就在樹林裡。&rdo;

&ldo;目擊者說兇手大概有三個，事後駕車離開了別墅。這是三人之一還是另外的，他長什麼樣?&rdo;奧斯卡希望能得到更詳盡的描述，以便和目擊者卡梅倫夫婦的證詞比對。

&ldo;他像個變態殺人狂。&rdo;

&ldo;你怎麼能用這麼抽象的形容?我們遇到過很多變態殺人狂，他們平時看起來甚至都是些和善的好人。&rdo;

&ldo;電影裡的那種。&rdo;諾曼說，&ldo;想一想你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他像從殺人如麻的電影裡走出來的人，我倒下時，他有條不紊地來到我面前，然後笑了，從我手裡拿走那張紙。&rdo;

諾曼恐怕很難忘記那個笑容，這將伴他度過餘下的辦案生涯。奧斯卡知道他並不是個膽小鬼，但是此刻臉上心有餘悸的神情卻不是偽裝的──諾曼怎麼可能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表情。

麥克說：&ldo;是那三個人中的一個，在樓上臥室殺人的那個。&rdo;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邊上比了一下，奧斯卡心領神會。然而問題是他為什麼去而復返。

&ldo;也許就是為了這份遺囑，他們不小心搞丟了其中一張，因此又回頭來找。&rdo;諾曼的猜測不無可能，但奧斯卡和麥克都有些疑問在心，很難相信這些殺人乾淨利落的殺手在這種小事上會如此漫不經心，丟三落四。

奧斯卡說：&ldo;諾曼，讓我看看你的傷口。&rdo;

&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只是看一眼，別像個姑娘一樣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