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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不語，腮幫鼓了起來。每當他開始思考一些疑難問題時都會不由自主地作出這個舉動，有時奧斯卡會說他像只生氣的蛤蟆，這些話難免會傳到諾曼耳中，但是這位脾氣暴躁辦事牢靠的警探在這種時候反而沒有破口大罵。諾曼的火爆脾氣和奧斯卡的不修邊幅一樣出名，罵人的頻率是一分鍾三次，說話不帶&ldo;他媽的&rdo;就像演講時忘了帶稿子。可是諾曼的人緣卻出奇的好，艾許莉說他的粗魯和暴躁讓人感到很安全，好像一切都能對付。諾曼的粗話有一種驅趕麻煩的神秘力量。

奧斯卡看著他的老對手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既沒有拍桌子也沒有罵人，這種情形真有點反常。他忍不住問：&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我在想你對付不了他們，還是讓我來辦。&rdo;

&ldo;別開玩笑夥計，現在你應該回醫院去，躺在床上等護士來給你量體溫。&rdo;

&ldo;這是我的案子。&rdo;

&ldo;現在不是了。&rdo;

諾曼終於忍不住雙手用力按在奧斯卡的桌子上，看得出來這個動作會讓他的傷口很疼，但他絲毫沒有露出痛苦之色。

&ldo;我再說一次，這是我的案子。&rdo;

&ldo;現在不是了。&rdo;奧斯卡也重複了一遍。在他們針鋒相對的時候，彼得敲了兩下門進來，看到眼下的情形，他&ldo;哦&rdo;了一聲，又知趣地退出去。

&ldo;有什麼事嗎?彼得。&rdo;奧斯卡問。

&ldo;當然有，希望你們友好相處時再叫我。&rdo;

&ldo;我們沒事。&rdo;

彼得重新推門進去，對諾曼友善地一笑說：&ldo;阿爾伯德警官你好，你的槍傷痊癒了嗎?&rdo;

&ldo;我好了。&rdo;諾曼說，&ldo;上次的畫像有什麼好訊息?&rdo;

&ldo;沒有，我們一致認為這樣通緝效果不佳，所以還在繼續調查。&rdo;

諾曼有些不是滋味，似乎在他住院的期間發生了很多糟糕的事。他和奧斯卡的較勁只要落下一步，追起來可就費力了，這該死的槍傷。諾曼在心裡憤憤不平地想，得儘快抓住那個開槍的混蛋才行。

彼得把一張照片放在奧斯卡的桌上說：&ldo;看看這個。&rdo;

這是張犯罪現場的照片，畫面光線昏暗，應該是晚上拍攝的，看起來不太清晰。奧斯卡把照片拿起來，諾曼也忘了生氣，湊過去和他一起看。

照片上是木屋一角，牆上和地板上到處是血，紅色、暗紅色、黑色，各種情況下展示在角落裡的血跡，有些飛濺而出，有些往低處流淌。幾具死相悽慘的屍體倒在一旁，雖然鏡頭擷取了一部分，但還是能看出沒有拍到的那些慘狀──有人被開膛破肚。

&ldo;這是什麼?&rdo;

&ldo;別急。&rdo;彼得說，&ldo;再看這個。&rdo;

他把另一張照片也放在桌上，這次的畫面是一排被吊死的人，腦袋套著白布口袋，有一些血跡從五官的位置染出來，像兒童畫裡的小丑臉。這些人手腳被縛，心臟部位中槍而死，雖然同樣很慘，但是和剛才的那張相比，至少死得乾淨利落。

&ldo;這些照片是哪來的?&rdo;

&ldo;在郵箱裡。&rdo;彼得說，&ldo;還有幾張在這，都是一些殺人現場的照片。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早上和報紙放在一起，不知道是誰投遞的，他們正在追查來源，但希望渺茫。&rdo;

&ldo;就像以前那些傳奇式的連續殺人犯一樣，向我們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