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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潼將腦袋探進活動室裡,張望了一圈,指了指遠處正在分發金桔的「玉兔精」。
阮紀頓時青筋突突地暴跳,半晌才憋過一口氣來,揮了揮手,「去叫人。」
廖景疏大掌摩挲著下巴,寬慰道:「別著急,會找到的,學校就這麼大,丟不了的。」
「我不是著急,我是被氣的!」
四十分鐘前,他出去找阮念,剛好遇到穿著印度沙麗服的「玉兔精」,她還「好心」地給他指了衛生間的方向……
他倒是眼拙,沒能認出來這個成精的兔子!
不一會兒,古娜神色張皇地踩著小碎步跑過來,頭上、身上、腳上的飾物叮叮噹噹響,聽得他心煩意亂。
阮紀斂起眉峰,漆黑的眼睛凝著她,語氣嚴肅道:「再問你一次,阮念去哪了?」
古娜窘在那裡,低頭垂眸抿著唇,抬手指了指阮紀背後的門。
聲都不敢出一個。
阮紀和廖景疏紛紛轉過身去,看到緊鎖著的門皺了皺眉。
「你確定?」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古娜微愣,緩緩抬起臉,「咦?怎麼鎖上了?」
廖景疏睫毛顫了顫,「你確定她在這個房間?」
「這個是化妝間,我化好妝出來看見她衝進去了……」古娜皺了皺眉,「奇怪,怎麼鎖上了?一會大家還要卸妝換衣服呢。」
阮紀心一沉,冷冷清清得瞥了廖景疏一眼,拍了拍門,吼了一聲,「有人在裡面嗎?」
就在絕望感馬上就要讓阮念窒息的時候,聽見外面一陣敲門聲,她激動擦了擦眼淚,從地上地跳起來也跟著拍門,「我在裡面!我在裡面!」
世界突然陷入了安靜,一秒,兩秒,三秒。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磕到背後的牆上,發出「哐哐」的聲音。
緊接著,換衣間的燈亮了,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阮唸的心跳躥上了嗓子眼。
他們終於找到她了。
阮紀僵硬的視線盯著換衣間門把手上,驚地心都碎了。
裡面細細密密地插著一把化妝刷,每一根都像釘子一樣釘在他的心口。
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阮紀喉結一滾,「念念,別怕,我們來了……」
阮念隔著門,濕漉漉的眼睛閃著光,「哥哥?是你嗎?」
「是我。」他的聲音略帶嘶啞。
廖景疏眼睛裡漲滿血絲,手指顫抖著,將一根一根的化妝刷抽出來,插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裡,不要讓阮念看到。
阮念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撿起地上的書,拉開門走了出來。
本來以為只有哥哥一個人,可當她看到門外的景哥哥、古娜、田潼……剛剛消退的難過又重新浮上心頭,感動、委屈、害怕,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她嘴巴癟了癟,一陣酸澀,「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阮紀心碎地摟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乖,不怕。」
廖景疏臉黑地像一團烏雲,緊咬著牙,輪廓硬得跟鐵一樣。
「是誰把你關起來的?」
他聲音低沉,壓抑著隨時要爆發的情緒。
阮念哭著搖了搖頭,淚水甩得滿臉都是。
「是誰關的重要嗎?」阮紀突然爆吼一聲。
「怎麼不重要?要知道是誰幹的,老子扒了他的皮!」廖景疏聲音如同從黑沉沉的深淵中爆出來的一般。
一雙幽暗的眸子陰沉至極,眼底的血色漸漸浮起,看起來十分猙獰。
「要扒皮先扒你自己的!」阮紀終於由狂怒到失去理智,「你以為她為什麼會被關起來?還都是拜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