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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衣服丟了。」屏風被人推起一折,李嘉坐在輪椅上,膝上放著疊潔淨衣衫。
「……」蕭和權赤裸裸地與她對視了會,喉結在下顎滾動了下,頭頂熱氣直冒:「你……怎麼過來了?!!」
李嘉看了眼膝上的衣服,沉默地看著他,眼中明明白白寫著——「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你居然能問出口,你腦子是豆腐花做的嗎?」這種鄙夷。
「你是個姑娘啊!」蕭和權像一隻在水裡煮熟的螃蟹,爆發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啊!啊?!啊?!啊?!!!!」水花拍得嘩啦響,他想錯了!這小白眼狼根本沒有變!變他個孃的變!依然是兩年前那個舉止怪異、思維迥異的怪胎!
李嘉以一種學術研究性的目光從蕭和權的臉到身體一寸寸滑過,定格在水面以下看不見的部位,凝視了會,很認真地回答:「我知道。」怕蕭和權不理解,她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補充一句:「我知道男女之別。」
《j□j》《大樂賦》這類j□j,李嘉出於獵奇心理也沒少讀。
「……」在李嘉這麼正經的神態和話語下,蕭和權簡直快忍不住自我檢討,難道是自己的思想太浪蕩了?
「水冷了。」李嘉看看一桶渾水,平滑的眉心折起細紋:「穿衣服。」
蕭和權稍稍冷靜下來,話還有點結巴:「「你你,你掛屏風上就好了,我自己穿。」
李嘉慢吞吞地瞥過他一眼,扭過頭去將衣服掛上,喉嚨低低咕噥道:「又沒什麼好看的。」
蕭和權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結實的胸膛、腹肌和臂膀,目光向腹下移動……額角青筋一爆,他想起了某一段不愉快的經歷。
「唉,你們不知道啊,蕭哥他很可憐的。」
「蕭哥昨兒才立了戰功,哪裡可憐了?」
「嘖嘖,昨兒翠紅樓的桃夭告訴我。蕭哥他……在那方面不好看啊。」
……
慘痛的回憶挑動了蕭和權某根敏感的神經,喂!什麼叫沒什麼好看的!這種話他不能聽過就算了!!
☆、第18章 拾捌
窗格微開,李嘉坐在左側的背光處,透過那一指寬的縫將樓下行走人員盡數納入眼底。可疑的有一兩個,一臉綠林山莽的匪氣,腰間一紮黑頭白巾,看起來是新近壯大的水路匪幫——十二連環塢裡的頭目,與蕭和權無關……
李嘉忽的遲疑了,她想起剛才處理掉的那堆髒衣物,草鞋底上沾滿了黏軟的黃泥,這種黃泥只有靠近淮水那頭的淺灘上才會有。兩指悄然推合窗縫,蕭和權是從那裡來的,蕭和權這個時候理應在燕國西北大營,為何會出現在金陵?他又與十二連環塢的人有什麼幹係?
「小白眼狼!」
李嘉才理出個頭的思緒被蕭和權平地一聲怒吼沖斷,方才被撞的那塊又開始隱隱作痛:「我有名字的!」這個見了鬼的稱呼,過了兩年他怎麼還掛在嘴邊?
半天,屋裡沒聲沒響,李嘉詫異地回頭,發現蕭和權披著頭濕淋淋的黑髮,邋裡邋遢的鬍鬚滴著水,滑稽地站在那,面沉似水:「手巾呢?」陰狠的聲調活像李嘉欠了他八百年的銀子般。
「哦,小廝去買了。」李嘉心不在焉地指了下門,飄了眼亂蓬蓬一團的蕭和權,指尖揉揉鼻樑,睜開眼:「過來。」
蕭和權長身靜立,深眸冷眯:「何事?」軍中歷練到底是有成效的,他一不說不笑,竟沉澱下幾分不怒而威之態,若是尋常人等光是被他這冷眸一睇一凝已嚇去七分膽氣,偏生他對面的人是個冷性子的李嘉。
不錯,還會和她擺譜了,李嘉自動忽略了蕭少那點微不足道的反抗,好性子地又喚了聲:「過來。」右手揣入袖中,摸出柄狹細長物。
那是柄刀,蕭和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