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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施予是在下午三點到oga資訊登記所的。
他渾身噴過雪松味的高階抑制劑,那股不受控制的熱潮終於稍減三分。
在登記處等候許久的工作人員上前迎接,聞到一股參雜在冷霜裡的甜味兒,心說這種高門貴邸的alpha少爺可真能折騰。
施予強打精神跟著工作人員填了一堆資料表,但在登記時卻被退回。
「鍾壇是你朋友吧?他有學貸在身,不能作為監護人填寫。」工作人員指著最後一欄說道。
施予凝著表格猶豫,如果填廉家的人就無異於把自己的弱點雙手奉上。
江承禮看著oga皺眉,知道他在煩惱什麼。
畢竟如果廉家知道他分化了且願意照顧他,施予也不至於淪落到沒法領抑制劑的地步。
但對特殊時期的oga來說,抑制劑是命,長期未得到標記跟抑制腺體就會受損。
他隨聲道:「填我的名字。」
說完又覺得他們的關係似乎沒到這種地步。
偏偏施予一口咬上他投餵錯誤的小魚乾:「可以嗎?」
oga的眼瞳裡藏著煎熬與試探,像只飢腸轆轆卻又警惕十足的野貓。
江承禮神色淡然:「隨便。」反正只是走個流程罷了。
施予筆尖點了點,寫下了江承禮三個字。
忽然覺得還挺好聽。
一直觀察著兩人的工作人員終於找到機會:「監護人這欄挺重要的,填江少的名字……能問問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江承禮沉默不語,工作人員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不好笑,這alpha少爺可真難伺候。
填好,江承禮看著施予軟趴趴地趴在桌面,工作人員叫他時才步履拖沓地起來。
十五分鐘後,施予出來。
注射的抑制劑生效了,啃食理智的痛苦消散褪去,他也漸漸回憶起自己在樓梯處對這位路過alpha的冒犯。
他不太自在地摸著耳垂:「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江承禮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手機:「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轉身的時候,施予掃見他的領口。
白色校服上有個血印……是他咬出來的。
他滾燙的耳根又燒了起來,被煩躁地揉了兩下,隨後似自暴自棄般捂著。
啊……該死的發情期。
以後只能躲著點江承禮了。
因為身體特殊,施予下午的課都請了假。
回家後近乎昏迷般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才漸漸轉醒。
「還以為你打算睡個一天一夜呢。」彼時鐘壇正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準備出門,聽施予說他已經登記了,訝異道:「你把廉夫人還是廉先生打暈了拖過去填表的?」
施予剛想解釋,鍾壇的電話響起。
他接通電話,神色為難:「……不幹了?那怎麼能行?今晚還有人來駐唱,廣告都打出去了,人手本來就缺……」
結束通話電話後,施予問他:「怎麼了?」
「我打工那店裡有個員工辭職了,馬上就要開店,老闆焦慮得快砸門了。」
鍾壇獨居還申請了學貸,一個人要承擔各種費用,所以找了份高薪兼職。
施予想了想:「我能幫上忙嗎?」
鍾壇拒絕道:「你身體虛弱著呢,我另外想想辦法。」
施予看了眼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來不及了,我能幫忙。」
鍾壇猶豫片刻:「那你到時候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餐吧的老闆是個胖胖的oga,本來都準備豁出去親自上陣,看到鍾壇帶來的施予簡直兩眼冒光。
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