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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見昀澤的目光似乎是在望著自己的身後,她也便回過頭去,可看到的,是老王繃緊著臉上的肉,顫抖著雙手舉著一把黑漆漆的槍,瑞秋沒有來得及做第二個表情,耳邊就是一聲巨響,手裡的包落在雪地裡,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噴濺出來的鮮血就彷彿一朵巨大的紅色薔薇在她白色的羽絨服上綻放。
瑞秋還未曾完全跌落在地面上,耳邊便又是一聲巨響,老王的眉心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他順著慣力往前踉蹌了幾步,也倒在了地面上。
兩層血霧之後,是珂西瑪一臉冷漠的放下槍,目光和昀澤對在一起,毫無情感。
不遠處的煙花在天空炸開,五光十色,絢麗無比,映在瑞秋的臉上,那雙已經沒有了什麼光彩的眸子,被煙花照耀的熠熠生輝,她張了張嘴,似乎有一句什麼話要說出來,卻最終只是動了幾下喉嚨,便不再動了。
身後響起巨大的煙火鞭炮聲,昀澤抬起頭,望著漫天的煙花,輕輕的笑起來,他想,或許這便是轟轟烈烈的一生了。
可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你等我全身而退,我等你娶我為妻。
第256章 永別了,武器
是誰說過的來著,深圳彷彿是沒有春天的,當昀澤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他隱約想起了這句話,不過是誰說的,他就記不清了,反正,都是故人了。
他走出機場,揮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師傅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問了他的目的地,就直接一腳油門上了主幹路。昀澤望著窗外,各種樹木悄悄的綠了起來,路上的女孩兒們也早就換上的短褲,凍得哆哆嗦嗦的依舊不肯多穿一件衣服。
計程車裡的廣播裡,龔晴的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她不厭其煩的給聽眾解釋著這輛車和那輛車的區別,這個價位和那個價位的價效比,昀澤卻想起,她剛剛提車回來的時候,方向盤的套還是自己幫她套的,忍不住便笑了起來。
司機在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罵了一句神經病。
車子在法院停下,昀澤開啟錢包,想要給司機師傅拿錢,明晃晃的太陽底下,他看到錢包裡的照片,上面的四個人笑的有些刺眼,司機又大聲說了一句錢數,昀澤恍惚反應了過來,從裡面抽出一張一百的,告訴司機不用找了,把錢包放回到口袋裡,一步步的走向法院的大門。
一階階臺階走上來,昀澤走到一半就覺得自己有點兒上不去了,他停下來喘了兩口氣,又爬了幾節,終於到了大門口。
門口站著的保安看到昀澤,直接就迎了過來,把他攔在門口,昀澤簡單和他說了來意之後,他打電話和主管確認了,才帶著昀澤,往暫押室走過去。
那是一個悠長的走廊,旁邊那種玻璃旁邊掛著兩個電話的擺設,只有以前在電影或者電視中看到過,昀澤一邊往前走,一邊就想著原來這裡面真的是這樣的,他一直以為是國產劇抄人家美劇的佈局來著。
保安讓他在一個凳子上坐了,就衝著對講說了幾句話,大約沒有多大一會兒,裡面響起了趿拉趿拉走路的聲音,還有鐵鏈子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的響聲,昀澤抬起頭望過去,看到兩個警察架著一個瘦弱不堪的人,走到自己面前,慢慢的坐下,身體佝僂的似乎已經捲縮成了一團,他探了探頭,敲了兩下玻璃,叫了一聲:&ldo;老秦!&rdo;
&ldo;誒!&rdo;身後的那個保安拍了昀澤一下,把一側牆上掛著的那個話筒遞給他,昀澤沖他點了點頭,算是致謝,接過話筒:&ldo;老秦!&rdo;
老秦也不說話,也不拿話筒,就是怔怔的看著他,他們是同學,可現在,誰都不在是能夠在陽光下潑灑汗水打球的少年了,老秦的嘴唇乾到起皮,他顫顫巍巍的抓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