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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突然就將穆君桐心裡的怒火點燃了，到了現在這般田地，也不必白費功夫虛假試探，開門見山地道：&ldo;你不殺了我，就等著我恢復以後殺了你?你難道認為你今夜做的那些事，不夠我記恨嗎?不，不止是今夜，還有之前，你把我當個傻子騙得團團轉，你怎麼可以認為我能由你痛快?&rdo;

秦玦表情不變，一點兒也不畏懼穆君桐話語裡的滔滔殺意，等到她一口氣質問完，才慢慢回答道：&ldo;你不會殺了我。&rdo;

穆君桐一動怒，又開始頭暈目眩。

她喘著氣，看秦玦面無表情地對她分析自己的生死問題：&ldo;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殺我。這麼多次，你想殺我早就殺我了，卻不得不將我帶在身邊。&rdo;他問，&ldo;到底是什麼在規訓著你?&rdo;

穆君桐不能反駁，也不能回答，牙關緊咬，胸膛起伏著，半晌才道：&ldo;不殺你，我也能將你如鬣狗般拴著，弄瞎你的眼，打斷你的腿，讓你求死不能。&rdo;

秦玦仔細地聽著，辨別出她話語裡恨意帶來的幾分真意後，突然就笑了，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笑過，眉眼舒展，連肩膀都在抖動。

笑完了，他用清朗的聲音回答道：&ldo;好啊。&rdo;

瘋子。神經病。

穆君桐被狠狠噎了一下，一口氣吊在喉間，下不去也出不來。

她不想再同秦玦多說一個字，轉身回屋，坐在木板上閉目養神。

秦玦沒跟進來，而是站在門口問：&ldo;所以是停在此地整歇一番嗎?&rdo;竟然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問題，看上去像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彷彿前一刻兩人之間並未劍拔弩張過。

穆君桐難以置信地側頭看他：&ldo;你在想什麼，你莫非真打算和我和和睦睦地一起生活?&rdo;光是說出口她都要笑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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