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3 頁)
這麼說著,她的語氣還帶著點唏噓和懷念。
她養大了秦玦的母親,手把手教她巫術,然後看著秦玦出生,可惜……都是不得好死的命格。
秦玦面無表情,她的話對他來說連半分情緒也沒能引起,他回道:&ldo;若真是&l;偷&r;來的,那也是我的。&rdo;
他不想再繼續這些無意義的話題,蹲下身子:&ldo;什麼時候把蠱蟲吐出來?&rdo;
老宗祝卻不理會,仍舊自顧自話,彷彿透過他勸誡那位瘋癲的皇后:&ldo;不能這樣的,一邊貪戀,卻一邊算計。想要佔有,就要退步,就要割捨。&rdo;
暗與明,總得擇一頭。可惜,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想要的就覺得自己能掌握,掌握不住的便算計,太高看自己,也太輕視別人。
秦玦任她胡言亂語,態度可謂溫和:&ldo;那就再餓幾日吧,看看你的蠱有多忠,快餓死了的時候是鑽出來呢,還是反咬你的肺腑解飢。&rdo;
他走出石室,看著昏濛濛的天,腦海里還是宗祝恍恍惚惚的喃喃自語。
讓步?庸人才會讓步。他只知道,想要的,就得去爭去謀算。
而且,想要陷在現狀裡,並不難。
只需等一個契機。
……
穆君桐拿著小刀刻畫木條的輪廓。
刁玉在一旁瞧著,贊道:&ldo;你可真會用刀。&rdo;
穆君桐乾笑兩下,她可不得會用嘛。她含糊道:&ldo;大抵是天賦吧。&rdo;
好些時日沒來了,前一陣兒刁玉教她的東西她忘了一大半,本以為會被刁玉發現,穆君桐還有些心虛,卻見刁玉根本沒注意她,只是心不在焉地看著手裡的木榫,面有愁容。
應該又是同錢有關,穆君桐本覺得不必揭人傷疤,但見她差點削到自己的手指,還是開口問:&ldo;怎麼了?&rdo;
刁玉沉默。
她便再次提出暫時接濟她的想法:&ldo;我還有些閒錢‐‐&rdo;
&ldo;不是錢。&rdo;刁玉忽然開口,聲音悶悶的,&ldo;是我的婚事。&rdo;
穆君桐一愣,刁玉雖說年歲不大,也就十六七,但放到這個時代,確實是該說親了。
或許覺得穆君桐是個寡婦,結過婚,所以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ldo;親母去了後,宗族那邊便頻頻來人說項。我長到這麼大,家中就未曾與他們有過來往,現在瞧著我的婚事能謀點好處,便使出一副長輩的姿態來壓我。&rdo;
穆君桐聽得擔心,忙問:&ldo;那你豈不是必須得嫁?&rdo;此時的宗族話語權十分強大,莫說刁玉一個孤女,便是她母親還在,怕是也很難周旋。
刁玉沉默了一下,將木榫狠狠丟在地上:&ldo;但那人,年歲大,性/淫,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嫁過去不就是求死嗎?&rdo;她發洩完,又不說話了,過了片刻,語帶哭腔,&ldo;憑什麼?&rdo;
穆君桐不懂這個時代的行事法則,給不了刁玉建議。她想了一圈,好像能想出法子的人只有秦玦了,他心眼兒那麼多,肯定能想出法子的。
&ldo;你先穩住,我幫你打探打探訊息。&rdo;她這樣安慰刁玉,其實心裡也有很強的無力感。任她身手再好,但限制諸多,半分力也使不上。
刁玉擦擦眼淚,忽然聽到木門響動聲,抬頭一瞧,是他弟弟刁器回來了。
刁器應當是才下了活,一身汗,曬得紅彤彤的,見二人坐在院子裡,頭也沒敢抬,諾諾道:&ldo;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