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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從聲音裡,她也知道是唐瑾來了,而隨在他身後的人通常都是蒼朮。
如是扶著她下車,尉遲曉道:“正趕上今日大朝會,又忙了一日。王爺沒有久候吧?”
唐瑾長身站在燈下,說道:“算著你該回來了才過來看看。”
尉遲曉壓了壓眉目下的倦意,對他道:“王爺進來坐吧。”
唐瑾道:“今日就不進去了,你也累了一日,我進去你又不得好好休息。”
尉遲曉笑了笑,沒有和他客氣,只道:“這幾日怕是都不得空,雖然下面的人都有處理,也是堆了三、四個月了。”
唐瑾沒再多話,目送著她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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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尉遲曉早起,剛剛梳洗好,正打算趕早出門,就被如是攔住。
“小姐吃了東西再走吧。”如是說。
尉遲曉道:“你隨便包些車上吃就是了。”
“小姐傷剛好,再說,早上泉亭王命人送來了赤豆芝麻粥,是摻了阿膠熬的,說是最能補氣血,小姐還是喝了再去吧。”如是說。
尉遲曉一怔,隨即說:“那便去用了吧,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那粥熬得稠,甜味兒正適口,連藥味也恰到好處。她想起自己還是太學學正的時候,有一日偶感風寒,沒有胃口,便有人給她端來這樣口味恰到好處的粥,哄她一口一口喝下。過了四年,對她喜歡的味道,他還記得這樣清楚。這樣的情,她於心裡真的想信,可於此時此刻,她又真的不敢信。朝野中盡皆知道,這位泉亭王來金陵是有聯合兌國並離的意思。
她靜靜的喝完粥,理好官服往太常寺去了。
到了晌午,尉遲曉正忙著,有小內監忙著來請,“陛下召尉遲太常用膳!”
她雖是當今聖上頭一屆的狀元,但比起吾思、文瓏等一早就跟隨皇上的人,在情分上到底差了一層,皇上幾乎不曾召她一同用膳,即便是議事的時間晚了也是遣她回去。今天這事情很特別,尉遲曉略一想,恐怕是離國的事情。
到了御前,見吾思、文瓏,並了盧江都已在座。盧江自然是武官的大紅絳衣,戴赤幘大冠,另兩位也是黑色皂衣的官服,三人分左右而坐。尉遲曉上前給軒轅舒請安,又和幾位同僚見過禮,心裡已經有了數。
軒轅舒不提國事,只談今日的吃食,一面向吾思說:“我不勸你,你自己吃。”一面讓人把自己面前的香燜羊肉盅分給文瓏,“這個補身很好,你多吃點。”
文瓏謝恩,又道:“辰君外傷剛愈,也該吃些補中益氣。”
軒轅舒讓人從廚下再端一份兒給尉遲曉,邊問道:“尉遲卿對離國之事如何看?”
尉遲曉放下筷箸,起身長揖,恭謹答道:“微臣愚見,以時間算來,呼延遵頊應快集結好大軍再犯我邊境。”
軒轅舒玩著銀箸不說話,尉遲曉接著說道:“前次因巽泉亭王天兵而來,有無助益姑且不說,但恐使離國輕視我朝,以為我朝中無人。”
軒轅舒是靠自己打出來的江山,因而即位之後也不喜歡別人伺候,自己拿著筷子有心無心的撥弄著眼前的乾鍋三寶,隨口問道:“我朝兵力不及離國,若是此時見勝示弱,與之重歸於好,如何?”
吾思和文瓏都不說話,盧江也在低頭吃自己面前的烤鹿肉,眼見這句話就是問她的。尉遲曉答道:“不妥,臣方才所言,離國輕視我朝,此時再結為盟,只會被其輕慢,擇機再犯我邊。”
“那你以為該當如何?”軒轅舒吃了一口鴿蛋。
“我朝兵馬勢頭尚微,不足以吞併離朝疆土,但有太尉及眾將軍神勇,足使離軍大敗,數年間難起勢頭。”尉遲曉說著向側一步深深一拜,“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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