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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阿梨姑娘,你為什麼要戴著面紗?你肯定是個大美人,怎麼把臉給遮起來了?」
這和前面的幾個問題有什麼聯絡嗎?何漱衣很慶幸自己還能不懵圈。這兩個叫謝天謝地的,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阿梨姑娘,我覺得你很有膽量,能一個人從龍山縣那麼遠的地方運一車屍體過來,你都不害怕。」
「這就是我的工作。」何漱衣吃下一枚紅棗,眼中冰冰的,看著謝地。
謝天道:「說真的你氣質不錯啊,雖然穿的普通,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是吧?我猜猜,難不成你也是巫師?」
何漱衣心中一緊,卻是忍耐力到了極限了。
這兩人不就是想殺她嗎?怎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磨磨蹭蹭這麼久到底是幾個意思?
「動手吧。」實在忍不住了,她開口,空靈的聲音如注了冰,嚴陣以待。
謝天謝地一愣,交換了眼色,齊齊點頭,「哦,好!」這話教何漱衣聽著,怎麼跟她求著他們殺她一樣。
那謝地還特意關切的詢問:「阿梨姑娘,你真的都吃好了嗎?」
「吃好了。」你們可以送我上路了。這後面半句何漱衣沒有說出來。想殺她?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時下天快黑了,何漱衣走出屋子,仰頭看了眼東邊淺如水色的明月,眼底的溫度就和那月色一樣的冰冷。
她時刻提防著身後的謝天謝地朝她出手,但是,在這之前,她的面前快步走來個人,正是國師府的管家——給她發雞毛信訂購女屍的那人。
「阿梨姑娘。」溫茗穿著淺色的直裾袍,外披了件漩渦紋紗的大氅,衣裳零散的印著些時下流行的男裝花紋。他搖著一把羽扇,儘管步子急促,那羽扇仍舊是搖得不緊不慢。
他好像不是來找何漱衣的,只跟她抱拳行了禮,就邁到謝天謝地的面前,問道:「你們看到國師了嗎?」
謝天謝地搖頭。
溫茗皺眉,搖羽扇的手微微顫抖,「今天是謝瓔小姐的忌日,國師喝了不少酒,興許爛醉在了哪個角落,這委實讓人擔心。」
謝地聽言也擔心起來,「他那身體,就不能過量飲酒……」
溫茗道:「我們就分頭找一下吧,謝天謝地你們兩個往那邊找,我去後園的方向。阿梨姑娘,對不住,招待不周……」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剛才還在這裡的何漱衣這會兒沒影了。四周黑天瞎火的,也不知道何漱衣走去了哪裡。
「哎呀,她怎麼這麼快就跑沒了。」謝天苦哈哈的一笑,「要不順便把她也找了?」
「也好。」溫茗思量了陣,道:「國師就由我和謝地來找吧,謝天,你去尋一下那位阿梨姑娘,千萬不要讓她誤入『珞瓔閣』。這裡離『珞瓔閣』近,她要是闖了進去,我擔心會傷害到她的性命。」
可不是麼?那珞瓔閣裡面可是有……謝天的表情嚴肅起來,原本尚嘻哈的臉,此刻板得像磚。
三個人分頭行動。
反觀何漱衣,在那三人商量的話的時候,就默不作聲的走開了。
她對他們的話不感興趣,只想快點拿到錢。他們購買屍體的費用加上運送費,好大的一筆,拖到現在也沒說給她,他們又急著去尋人,她也插不上嘴,索性自己在國師府裡轉轉。
反正最遲今晚她一定要拿到錢,不然,就等著一路乞討回龍山吧。
夜色漸深,何漱衣還在滿腦子想錢。
冷不丁抬頭,環顧四周,才發現周圍的房屋宅院全都窮酸破敗,與國師府這個定位完全不相符。
在他們湘國,國師的地位極高,既是百姓的精神信仰,也攬得一手大權,所以國師府的奢華氣派程度,怎麼樣也不會比皇宮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