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3/4 頁)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

&ldo;對不起，工作確實是忙，可是我忘了，我不只是寧城軍區的一號首長，我還是諸航的愛人。一個男人連關懷愛人的時間都擠不出來，還配談什麼事業、成就。&rdo;卓紹華擁著諸航，把她抱坐在膝上，剛剛那番&ldo;不亦快哉&rdo;，聽得他很是心酸。這孩子的快樂如此簡單，他給予了她多少？

&ldo;以後，我會改正。&rdo;

諸航笑著點點頭，她才不會裝著深明大義，說首長你顧大家就好，小家有我。&ldo;儘量不夜不歸宿？&rdo;這沙發哪裡睡得舒服呀，首長那麼大個頭，身子要蜷成哪樣。

&ldo;好！&rdo;鉤住她伸過來的小拇指，表示承諾，&ldo;其他呢？&rdo;

&ldo;有空管管你家閨女。&rdo;絮絮叨叨的媽媽，一盤涼麵吃完，苦也訴盡了，&ldo;首長你怎麼笑得出來，我都快急死了。&rdo;

這孩子現在以為自己成熟，早忘了

自己兒時的那些糗事。所以有什麼可急的，長大了，這世上就多了一個諸航，也會鎖住一個叫卓紹華的男子的心。&ldo;不上就不上吧，反正戀兒小。要不，送她去北京待一陣？&rdo;

&ldo;哪家？&rdo;首長這是要挑起世界大戰的節奏。

&ldo;幾家輪流。&rdo;卓紹華一碗水端得很平，&ldo;戀兒去了北京，帆帆又不需要煩神，你可以輕鬆點，專心於工作。&rdo;

&ldo;我以前也沒懈怠工作呀！&rdo;諸航不以為然。

卓紹華不語，牽著諸航的手下樓。今晚，不想工作了，就這樣兩個人安靜地走走，看看燈光，看看街景。

&ldo;諸航，你後是帆帆和戀兒的媽媽，先是……&rdo;

&ldo;卓紹華的妻子。&rdo;諸航接過話。

&ldo;還是呢？&rdo;

首長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她哪還有第三個身份。

卓紹華輕聲嘆息，只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在諸航來之前，他剛和成書記碰了面。日理萬機的人，竟然待在寧城三天，除了安撫下李南，又沒其他特別的工作。成書記說很久沒看到帆帆和戀兒，怪想念的。卓紹華猜測，諸航的新任務怕是要下達了。

那種風口浪尖的日子，諸航已遠離了五年。五年了嗎，怎麼會這麼長，這樣平靜如水的時光，恍若一瞬。

&ldo;首長？&rdo;首長的目光有點怪，像在看她，又像在看著墨黑的夜色。諸航搖搖他的手。

&ldo;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計算機這個專業？&rdo;卓紹華幽幽地問。

諸航撲哧笑了

：&ldo;當然是因為喜歡呀！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曾經，他是那麼欣賞和驚嘆於她的計算機才華，現在，他恨不得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時光歲月可以淡化一切閃光的品質，這是一個冷酷善忘、變化莫測的時代，人最最渴望的還是細水長流般的溫暖日子。

卓紹華對著夜色撥出一口長氣：&ldo;我們很久沒有這樣散步了。&rdo;

&ldo;是呀，天氣真舒服，不冷不熱。&rdo;

兩人慢慢向前走，肩並著肩，從背後看，像兩株挺拔的木棉，各自獨立，根須卻牢牢地纏在一起。

第三章 雪雲乍變春雲簇

花園裡的桂花開了，一大早，唐嫂拿了個竹匾擺在樹下，用竹竿輕輕敲打枝幹，不一會兒，匾上落滿了金黃色的花朵。戀兒仰著脖子，烏溜溜的眼睛眨都不眨，問桂花有什麼用啊？唐嫂說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