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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下真的是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不知沈儀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裴鈺自嘲著,隨後撿起散落在床榻,地面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著。只覺手腳腕鑽心的痛。
他本就養尊處優,一身金貴的皮肉細嫩的很,被鐵銬磨了一夜,早就磨破了,之前因為迷失了神志不不覺得,此時連同放縱交/歡的後遺症一起湧上來,裴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壞掉了。
他抬手再細看時,卻又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上了一層藥,呈半透明的乳白色,隱約有股草藥的清香。
裴鈺眉頭微皺,又隱約想起,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似乎對方還細緻的幫他清理了一番,起床倒也是清清爽爽的,不覺黏/膩。
哼,算那人還有點良心。
裴鈺忍著痛,慢吞吞的換好了衣服,挪到了鏡子前。
脖頸上的吻痕清晰醒目到根本無法掩飾,而且整個人憔悴的一看就是被蹂/躪過……
——啊!
裴鈺焦慮的揉著頭髮,這下可怎麼出門見人啊!
這時,忽然傳來了推門聲。裴鈺一時間也來不及躲,直接與來人的目光對上。
薛麒下意識別開了視線:「咳咳,你醒了。」
見到薛麒,裴鈺以手覆面,不自然的「嗯」了一聲。
雙方尷尬的沉默。
良久,裴鈺問:「發生了了什麼,你都知道了?」
薛麒點點頭,淡定的撒謊:「剛知道不久。」
裴鈺更加尷尬了:「都是意外,意外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薛麒瞭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透漏給第二個人的。」
裴鈺總算鬆了一口氣。
薛麒從袖中掏出了早晨沈儀離開時交給他的藥膏:「這個藥膏,是那個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每天早晚各塗一次,不會留疤。」
裴鈺冷笑一聲:「裝什麼好心腸!」
話雖這麼說,但是還是接下了薛麒手中的藥膏。
薛麒內心嘆氣,他著實不懂為什麼沈儀要瞞著裴鈺,不讓他知道昨晚的人其實是沈儀。
還是頭一次見沈儀如此失態的樣子,將逐月樓的門一間間的踹開,一晚上把京城的權貴得罪了個遍……
回神,看著裴鈺不知所措的樣子,薛麒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展開手上的斗篷,給裴鈺披上,繫好。又將那大大的兜帽給裴鈺帶上,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裡面。
「走了,回去了。」
裴鈺問:「回哪?」
薛麒扯扯嘴角:「送你回裴府啊!」
回裴府?!
裴鈺恍如雷劈一般,呆在原地。
直到被薛麒半拉半拽的弄到馬車上,裴鈺才因為顛簸的疼痛而回神,他感覺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不過這不是目前的重點。
關鍵是他回府怎麼面對沈儀啊!若是沈儀問起他來,要個解釋。
難道他要理直氣壯的說:
——我去給你帶了頂帽子!
= =
絕壁會被弄死的,拆的渣都不剩!
昨天喝了點小酒壯的膽氣,在經過了一夜的揮發後,已經絲毫不剩,現在的裴鈺,一想到要面對沈儀,整個人都慫成了球。
慫的連身體的疼痛都忘卻了。
要不乾脆休妻吧,或者出門遊玩躲兩天……腦海中閃過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此時,馬車的漸漸減速,停止。
「裴府到了。」耳邊傳來車夫的聲音。
裴鈺頓時心如死灰,下車時都是一副即將慷慨就義的模樣。
甚至沒能顧得上應付薛麒。
裴鈺內心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