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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乾脆利落的回答,像是要斬斷什麼。
如果說他皺起眉眼裡的不耐是拉滿的弓,那隨之而來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就是那把搭上弓的利箭。
話音落,箭離弓,利箭直奔心臟。
有人懸崖勒馬準備及時止損,有人鮮血淋漓卻依舊掩耳盜鈴。
隨著這個字脫離的還有與扣縫糾纏不清的寶石衣釦。
宋林居一個用力,釦子終於被解開,但白皙的手指也被衣釦上的金屬颳了道口子,他像感覺不到痛似地,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解釦子。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他背過身,隔絕李兆焯視線的同時也拒絕了一切可能的交流。
小窗外夜色正濃,動物們以月色為幕召開盛大晚會,可蛙與蟲鳴的熱鬧卻傳不進房內。
光影分割,李兆焯在明,背對他的宋林居在暗,兩人明明離得極近,僅隔了一道極細的暗線,卻是咫尺千里。
宋林居破開了困局,只留李兆焯一人與自己僵持。
過了好半晌,李兆焯才出聲,「……那我先出去等你。」
許是水分盡數被悶熱的空氣奪走,他的嗓音幹啞得可怕。
聽到關門聲和漸行漸遠的腳步,宋林居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摁在堅硬釦子上指尖的疼痛,可能是十指連心的緣故,小小的劃傷居然比肩膀上的傷更痛。
李兆焯一出門,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但只有孫文昊開口,「焯哥你就出來了,怎麼不留在裡面幫幫宋哥?」
「他想自己換,我待會陪他去看看。」
說著李兆焯就動手把盔甲一點點脫下來,盔甲裡面就是他自己的衣服,已然被汗濕貼在了身上,顯露出的好身材讓在場的幾位女生都不怎麼好意思抬頭看他。
過了幾分鐘,宋林居把衣服換好,如同沒看見靠在門邊的李兆焯,徑直越過了他,和方姍打了個招呼,「我先走了,去醫院看看。」
方姍看了眼衣服都脫好了的李兆焯,「那好,讓李同學陪你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我自己去就行,你們繼續排練吧。」宋林居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見宋林居一個人走得利落,方姍一愣,偷偷瞄了眼面無表情的李兆焯。
這就尷尬了,她還以為他們倆是說好了的……
換衣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不容易的糖怎麼突然變刀了呢嗚嗚嗚……
李兆焯雙手插兜倚在門邊,從始至終都沒動過,像是對宋林居的離開無動於衷,反倒是袁雨楨拎著沉重的裙擺匆匆向前追了兩步,她蹙著細眉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擔心。
「宋同學他一個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見李兆焯一出來就脫了盔甲,以為他和宋林居說好會陪他去醫院,袁雨楨也就沒換下衣服,要不然這會兒就能直接追上宋林居了。
眼瞧著宋哥的背影都快消失在教室了,孫文昊有些著急,反頭想問問焯哥,「焯哥這……」
他話都還沒說完,餘光就見焯哥臉色不善大步擦過他身側,只留下句,「我會陪著他。」也走出了教室。
他說不需要他就不去了?笑話。
無論擋劍是不是為了他,宋林居為他受傷是既定的事實,他李兆焯不喜歡欠別人的。
看到宋林居背影后,為了避免無用的爭論,李兆焯沒急著上前,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
宋林居察覺到他在後面,卻也沒有回頭。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出教學樓,一起踏入漆黑夜色中。
一中是百年名校了,環境很好,校園內並不都是冷硬鋼筋水泥鑄成的建築,樹非常多,還大多是有些年份的樹。
宋林居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