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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焯哥笑意感染,他也笑著問:「焯哥你笑什麼呢?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李兆焯立馬肅了臉,抬頭看向孫文昊,「我剛剛笑了嗎?」
在焯哥眼神的壓迫下,孫文昊又不是很確定了:「笑……笑了吧?」
李兆焯一本正經道:「是你眼花了。」
不得其解搔了搔頭的孫文昊:是是……嗎?
等李兆焯和宋林居吃完飯,離晚自習開始就沒多長時間了。
出了食堂,孫文昊就貼心地把李兆焯給攔住了,「害,這麼多天沒見,焯哥你都客氣不少,食堂離教學樓才幾步路,別送了啊。」
本來還想和宋林居多待一會兒的李兆焯:「……」
找不到你做人的證據。
李兆焯撥開站在面前的孫文昊,「你都說沒幾步路了,就當消消食。」
孫文昊點點頭,「說的也是。」
李兆焯剛想離宋林居近點,孫文昊就又沒骨頭似地攀了上來。
「哇焯哥,你西裝這麼一穿,這沿路的女孩就都看你去了。」
李兆焯下意識看向宋林居,不過他就像平常一樣,看起來沒什麼反應。
李兆焯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著有些失落。
不對啊,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很快就到了教學樓下,礙於昊子他們在場,李兆焯也不好和宋林居真的說些什麼,只能站在樓下看著他們一起離開。
李兆焯嘆了口氣,想著得趕緊回家和老頭子說道說道。
雖然他也知道老頭子肯定不會留他太久,可他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就……向老頭子服個軟又能怎麼樣?
「是愛你」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節日,可學生嘛,無聊是常態,有了樂一樂的名頭當然得跟緊潮流,是以晚自習隱隱有些躁動。
講臺上的班委都不知道拍了幾遍桌子,可往往是還沒安靜一會兒,底下就又嗡嗡作響。
有人在大談八卦,有人在炫耀自己收到了什麼禮物,有人在感慨羨慕,當然教室中也少不了討論問題的聲音。
而宋林居不屬於其中的任一種。
他身子坐得板正,右手握筆,目光落在桌上攤開的試捲上,看起來就是一副沉浸題海的認真模樣。
如果忽略他好半天沒動過半分的手的話。
看似在學習的他實際上在發呆。
自被李兆焯表白後,宋林居的心到現在都沒怎麼落到實處。
他怎麼就喜歡上了自己呢?還是在他快要決定放手之後。他會不會只是一時興起?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就像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夢。
宋林居下意識摸了摸校服口袋,他又有些想抽菸了。
可摸過去摸了個空。
他這才想到,回教室放花的路上,他把那包剛開封的煙連帶著打火機都扔進了垃圾桶。
宋林居手一拐伸進抽屜,這下很容易就摸到了被報紙包裹著的花,它證明傍晚發生的事都是真的,並不是他的臆想。
腳下似乎踩著浮空的雲,宋林居怕一個用力承託他的雲就破了,等待他的將會是沒有盡頭的下落。
可奇怪的是他並不後悔,不後悔答應和李兆焯在一起。
可能是李兆焯的熱烈感染到了他,讓他害怕卻同樣欣喜著。
李佲康一回家就見李兆焯坐在客廳等他。
稀客啊,在他記憶中李兆焯似乎還沒這麼心平氣和等他到深夜過。
聽見動靜的李兆焯朝他看過去,可沒說話。
他沒出聲,李佲康也沒準備先開口。
他當作沒看見這麼個大活人似的,慢條斯理地將公文包放在沙發靠背,鬆開袖口後,一點點解開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