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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蘭兒,莊顏問她:「母親問的什麼話?你如何答的?」
蘭兒也不騙人,一五一十都說了,莊顏深深出了口氣,欣慰地笑了笑,父親總是把聲譽顏面放第一位,但在母親心裡,女兒才是最寶貝的。
心情略好了一些,莊顏換了身衣裳,披散著頭髮下床走了走,外面有個丫鬟拿著信進來稟報導:「小姐,門房婆子說是黃家三老爺送來的信。」
莊顏拿過信,卻發現有拆開的痕跡,不忙讀信,質問那婆子道:「是誰動了信?」
那婆子穿著粗布上衫和大口褲,忙跪下來磕頭,說不知道。蓮兒一肚子怨氣,一腳踹在那婆子身上發洩出來,吼道:「主子的東西你也敢亂動?該死!」
婆子哭喊道:「不關奴婢的事!不關奴婢的事啊!」
擺擺手,莊顏有氣無力道:「算了,叫她走吧。」
除了西府霍三娘插不上手,莊府內外院到處都有她的人,黃不羈的信從外面進來,大房的人豈會不知情?且有了黃不羈得忠勇侯帖子那件事,霍三娘不攔下信看個清楚才怪。
婆子走了後,莊顏坐在石凳上把信拿出來抖了抖,純色花箋上摸得著凹凸的白色砑花落花流水紋,這是用木刻花板壓製出來的,黃不羈最愛用這種花箋。
信上只有一句話:事情已有眉目,速來。
莊顏笑了笑,虧得黃不羈警惕,否則讓霍三娘猜到自己禍水東引,讓大房惹火燒身,這件事還會有變數!
霍三娘確實很好奇黃不羈說的是什麼事,但為了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能憋悶在心裡,派人監視莊顏的去向。
莊顏也不怕大房的人來看著,左右這件事她要去黃家跟外祖家的人商議,霍三孃的手再長,也沒法伸到黃家去吧?
莊顏回到房裡提筆回了簡短的幾個字:外甥女昨日淋雨生病,改日再去。
她用的是淺綠色暈色花箋,猶如彩色墨汁暈開一樣,一層一層很好看。
把信遞到蓮兒手上,莊顏囑咐道:「親手送到小舅手上,還有,不管他問什麼,不要多話。」
蓮兒咬了咬唇,不大願意道:「奴婢省得了。」接了信,派人去馬房傳話,套了馬便去了黃家。
莊顏沒有意料到的是,平南侯也在黃家,所以龐致也知道了這件事。
黃不羈接到信的時候正和平南侯一起在內書房裡,看某人研究花箋的造法。龐致是不大感興趣的,在一旁聽著黃不羈嘰嘰喳喳講個不停,偶爾會提到莊顏童年時候,說兩句趣事,這才使他有了耐心待下去。直到莊府的信送來了。
蓮兒把信送來的時候,龐致比黃不羈還在意,人雖坐在靠背椅上喝茶,心卻在掛在那封信上,耳朵也沒閒著。
黃不羈接了信便叫蓮兒回去了,蓮兒本想,若是三老爺問,她就照實答了,哪知人家不問,只得憋下話回去了。
龐致卻是注意到那丫鬟有話想說,茶喝到一半便不喝了,看著蓮兒道:「可是還有口信?」
黃不羈一邊開啟信箋,一邊望著蓮兒,道:「你家小姐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
咬了咬唇,蓮兒心跳地很快,想起了莊顏的話,低聲道:「無事,奴婢先回去小姐的話了。」黃不羈這才放她走了。
也不消龐致去問信上的內容,黃不羈自己大聲喊了出來:「顏兒生病了!」
龐致握茶杯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他才一天沒去看她,就病了?
黃不羈捏皺了信,怒道:「這樣重要的事,顏兒卻病了不能來,肯定病得不輕!我瞧蓮兒那丫鬟欲言又止,必有內情!」
龐致對於莊顏的兩個丫鬟再熟悉不過,她若真不想黃不羈知道內情,必不會派蓮兒來。既然刻意派藏不住情緒的蓮兒來,偏囑咐她不許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