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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卻是,他的慾望特別強,幾乎到了不可一日無婦的地步,但除了個病懨懨地閨女,就再也沒傳出來過訊息。
聯想到他們大房,他老子賈赦,今年可是四十多歲,眼瞅著奔五十的人了,每日仍然夜夜笙歌,可時至今日,也不過是生了他跟賈迎春兩個。
所以,子嗣艱難的原因,該是出在他這裡,這也是他能忍著王熙鳳時不時地爬到他的頭上的原因。
現在,只要王熙鳳給他生個哥兒,這可不僅是他有後了,更主要的是,他以後的腰桿子也能硬起來,不會再有人猜測他繡花枕頭了。
柳湘蓮大大咧咧地,倒是不知道他肚子裡的那些花花腸子,只是一邊兒招呼他過去吃酒,一邊兒說道:「要我說,璉二哥也該收收心了。」
「雖然這些年那些人都笑話你家有頭胭脂虎,何嘗不是羨慕你,我要是能娶到一個顏色這般極品,又右手腕兒的,早就天天當個祖宗供著了。」
「再說,王家為人怎麼樣不說,你那岳丈卻是聖眷正濃,你之前那般對璉二嫂,你岳丈就是有心也得壓制著你,現在,只要你收心了,他就這麼兩個閨女,還能真的不去管你?」
賈璉嘆息一聲坐下,幫著柳湘蓮將包著燒鵝和小菜兒的紙包開啟,抓了一小把花生米,就著柳湘蓮遞過來的酒抿了一口。
心裡轉著自己的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榮國府看著榮華依舊,但也不過是表面光鮮罷了。
而他這個名義上的榮國府繼承人,做的跟個外管家似的,大家對他的恭維也不過是表面的,背地裡指不定說什麼呢,柳湘蓮現在這話卻是真心為他謀算,他領這情。
扔到嘴裡兩粒兒花生米,賈璉點頭道:「柳兄弟說的是,哥哥心裡有數了,這以後哥兒出來了,我也該好好謀算了。」
柳湘蓮贊同道:「說句僭越的話,我冷眼瞅著,王家雖然明面兒上更看顧著你家二房,但你看看除了王家大房的王仁那小子,誰真的跟你們賈家走得近?」
「倒是你妻子,每次回孃家,你丈母孃都大包小包地給著東西,璉二哥是不知道,那幾個孫子心裡有多羨慕,就連王仁那廝,私底下都沒少說酸話。」
王家兩房,只有王仁這一個男孩兒,以後等王子騰夫妻百年之後,這些東西自然也都是王仁的,所以,這王仁可不就張狂起來了。
柳湘蓮這人,混是真混,三教九流就沒有他不搭邊兒的,還都混得不錯,跟什麼人都能稱兄道弟吃得開。
但他心裡門清,什麼人值得交,什麼人就是酒桌朋友,而王仁,在柳湘蓮看來,就是隻能吃喝地那種,他不僅不羨慕王仁的家室,還打心眼兒裡瞧不上他。
賈璉感嘆道:「還是你通透,哥哥卻是多有不如。」
柳湘蓮苦笑道:「我這算是什麼通透,不過是經歷的多了,看得多了,要不是這些年璉二哥你們三人私底下幫著我周旋,就我一個落魄的世家子弟,又無父母幫襯,還能幹乾淨淨地好好活到現在?」
賈璉擺擺手道:「什麼幫襯不幫襯的,你璉二哥是個什麼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剩下個名頭好聽,平日裡做著的就是個管家活。」
「咱們都是自幼相交,我這又只能借著個名頭說兩句話,左右這榮國府最後到誰手裡還不知道呢,那能幫著自家兄弟說上話,還留著他作甚?」
柳湘蓮順手幫他把一飲而盡的酒杯滿上,自己又撕下來一塊兒燒鵝的腿,啃下來一口嚼碎嚥下之後才道:「璉二哥這話不對。」
他自己也喝了一口酒之後繼續道:「這自古雪中送炭的少,錦上添花的多,璉二哥能幫著我渡過最難的那段時間,兄弟這輩子是忘不了的。」
「再說,這人情都是越用越薄,而璉二哥當年用掉的人情,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