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3/4 頁)

do;

多琿見兒子這樣，頓時落下了臉：&ldo;不就是石蛋兒一泡屎嗎？你知道你小時候阿媽為你擦屎擦尿多少次？再說忍冬也說得沒錯，你什麼時候管過石蛋兒一泡屎啊？還不都是忍冬在那裡操持？他是你兒子，你何必這樣計較呢？你說如今除了忍冬，誰還要你，你是打算一輩子打光棍嗎？&rdo;

木羊想想也是，從阿媽手裡接過那籃子雞蛋，咬著牙道：&ldo;我去便是！&rdo;

他又去了臘肉和粟米，拎著這些往忍冬孃家走過去，一路上遇到人，便低著頭，並不言語。族中人知道他臉上無光，也都不去招惹他。

很快他便到了忍冬家，誰知道一進那院子，便見院子裡一個男人正在那裡劈柴，男人在這寒冬臘月光著膀子，很是強壯。他定睛一看，不是那個啞巴二犢子是誰！

當下他火氣便起來了，瞪著眼睛問：&ldo;你來這裡做什麼？&rdo;

二犢子抬眼，見是他，並不搭理，逕自低頭砍柴。

木羊怒了，把那雞蛋籃子扔地上，走上前道：&ldo;你怎麼跑到忍冬家來了？忍冬呢？石蛋兒呢？&rdo;

這時候，忍冬忽然掀開簾子走出來，懷裡抱著石蛋兒，見是木羊，她掀唇冷笑了聲：&ldo;呦，這不是木羊嗎，你過來這裡做什麼？&rdo;

木羊指著二犢子問：&ldo;他又是來這裡做什麼？&rdo;

忍冬笑吟吟地望著二犢子：&ldo;他嘛，自然是來幫我砍柴的。家裡沒東西燒了，也沒個男人幫忙，人家牛嬸好心，讓二犢子過來幫忙。&rdo;

木羊不屑地掃了下二犢子：&ldo;一個啞巴男人，一個單身女人家，你們倒是不害臊得很，孤男寡女，像什麼話！&rdo;

忍冬不在意地笑：&ldo;像什麼話？當然是好話了！&rdo;她瞥著他，蔑視地問：&ldo;你來我家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就為了說這些話來挖苦我？&rdo;

木羊看了眼忍冬懷中的石蛋兒，硬聲道：&ldo;我，我自然是來看我兒子的！&rdo;

忍冬將石蛋兒往自己懷裡攏了下，笑道：&ldo;只可惜你兒子不屑看你呢。&rdo;

木羊氣得哼了聲，走上前：&ldo;我阿媽讓我來看你，還不是看我兒子的面，趕明兒我就把兒子帶回家去，讓你見不到他！&rdo;說著他就要上前去。

忍冬見他上前，以為他是要來搶石蛋兒，倒是嚇了一跳，忙退後。

木羊見她往後退，便迫過去，口裡還道：&ldo;你躲什麼，我只是要看看石蛋兒。&rdo;

忍冬卻急了：&ldo;我不許你碰石蛋兒！&rdo;

木羊見她怕了，心中大快，上前繼續道：&ldo;我不但要碰，還要把她搶回去呢，你且等著！&rdo;說著這話伸手便要去奪。

誰知他的手剛碰到石蛋兒，石蛋兒便忽然發出尖銳的叫聲，叫聲震人得很。

這時二犢子忽然放下手中的斧頭，如一座小山般擋在了木羊面前，一雙虎目冷冷地注視著木羊。

木羊虛眼：&ldo;怎麼，你還敢和我動手？&rdo;

二犢子不說話，緊閉著唇，只盯得木羊心裡打顫。

木羊開始怕了，不過還是虛張聲勢道：&ldo;你們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我要抱抱我兒子也妨礙了你，你幹嘛站在這裡擋著我？&rdo;

就在這時，忽聽到籬笆牆外一個尖細的嗓子響起：&ldo;哎呦，這不是木羊嗎，怎麼，不在家養傷了，這就出來走動了？&rdo;

木羊扭頭一看，卻是二犢子的阿媽牛嬸子，便怪道：&ldo;我什麼時候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