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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隨著丫鬟們的叫聲早有人掀起門簾,黛玉進入屋內,看到一個常服中年人斜靠在榻上,身上蓋有一床錦被。兩鬢斑白,正是這一世的父親林如海,也許是原來黛玉的靈魂影響,也許是自己也思念父親的緣故,不由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撲到林如海懷中慟哭失聲。
林如海愛憐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看著女兒略顯憔悴但絕世的容顏,心中微微嘆息,女兒在京城中所受的苦,自己何嘗不知,如果保護不好女兒,自己有何顏面去見亡妻與故交?
如海拍了拍懷中女兒纖瘦的肩膀,嘆道:“玉兒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可別哭壞了身,長途跋涉的,先好好休息下,爹爹還有話要同你講!”
黛玉抬起頭來,看著林如海,竟然與前世的親也有幾分相似,心中萬分難受!不過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吩咐雪雁和紫鵑跟人去安排住宿,自己欠身坐了如海床邊,伺奉湯藥。林如海看著幾年不見的女兒,愈發的飄逸靈動!心中卻是越發的苦楚。
忽聽管家來報:“老爺,京都有人來探望老爺!”林如海愣了一下,微笑道:“屋內收拾一下,請進來吧!”。
黛玉見林如海有客來訪多有不便,便回道:“爹爹,玉兒去收拾一下房間,父親萬勿勞神為要。”林如海笑笑點頭道:“不妨事玉兒,先去休息一下,稍後爹爹在叫你。”黛玉盈盈一禮迴轉自己的房間去了。
黛玉離去片刻,管家領著兩人進到屋內,林如海勉強起身下地道:“拜見王爺大駕,請恕如海不能遠迎之罪。”
那英武中年之人白了林如海一眼道:“你我兄弟相交多年,講究這些俗禮作甚?”連忙扶著林如海重新坐回床榻,一指著旁邊的少年道:“這孩就是水溶!水溶快來見過林世伯!”那少年躬身道:“溶兒見過林世伯!”
林如海望著眼前叫水溶的少年,感交集,聲音都有些顫抖,但他並非常人,忙道:“如何敢受世的禮!”水銘卻道:“溶兒是晚輩,給長輩見禮是應該的!”
林如海深深看了水銘一眼笑道“一晃好多年了,如今溶兒都已經這麼大了,我們都成了老了啊!”
“是啊,玉兒也長成大姑娘了吧。你也見外了,我也是才知道這幾年玉兒竟是身在京都,也不叫孩來北靜王府,你嫂也是常唸叨的。”北靜王水銘微微一嘆看看如海說道。
“嗯,自賤內逝世後,我心神交瘁,一是疾病纏身無力撫養玉兒,恰逢岳母大人思念玉兒,於是就接了進賈府。想著也是至親,代我們夫妻二人於岳母膝前承歡罷了。”想到愛妻離開自己好幾年了,不知道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會不會想念自己和玉兒呢?自己要為玉兒安排好,不然何面目去見自己的愛妻!
看著林如海蒼白的臉色,斑白的雙鬢,北靜王心中嘆了一口氣,林如海和賈敏伉儷情深,受盡了般的阻撓才能走到一起,是最般配的一對。然而蒼天不佑,賈敏早早過世,林如海心喪若死,身體竟是如此的不堪了!
自己在外領兵征戰,等回來才知道賈敏已經過世了。這幾年一直為俗事牽絆未能探望老兄弟,總是心中難安。如今如海託人捎書讓自己務必來一趟,好不容易抽出空閒來,幾年不見如海竟然病入膏肓時日無多,怎不讓自己心中難過!
如果不是為了親眼再看一眼溶兒,林如海只怕在賈敏過世的時候也跟著走了吧!自己這些年不來看老兄弟,何嘗不是怕失去溶兒,但是看著眼前的如海悽慘的境況,那裡還有當年林探花的絕世風流。心裡也是愧疚萬分,北靜王水銘望著林如海,又看看一旁的水溶,嘆了口氣剛想說點什麼。只聽見如海說道。
“溶兒,還沒見過你黛玉妹妹吧,讓管家帶你過去吧,你我兩家非比旁人,淵源頗深,不必講究俗禮。”說完吩咐管家進來引水溶去見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