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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無意之間救起了我和張伯,他願意收我為徒,但張伯必須要離開。」寂憫眼神漸漸渙散,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訴說旁人得故事。
謝閒點頭,說出自己的判斷:「京都裡認識他的人太多了,要想保你,他必須離開。」
「然後我就拜了青燈國師為師,他教我佛法醫術傳我武功,賜我法名『寂憫』,是希望我放下心中復仇執念保有憫人之心之意。」
「可我復仇之心太重,雖已剃度但並不能受戒。師父坐化後,國師府不可斷了傳承,師父一生只收我一名弟子,在外人眼裡繼任國師之位我理所應當。所以我雖不曾受戒,但一直在研修佛法,為國師府盡心盡責,傳承國師府是我之責,亦是報師父救命傳道授業之恩。」
寂憫這一番話落進謝閒心中,就像一塊大石砸進深潭濺起水花泛起漣漪,甚至他有些不敢相信。
寂憫說他沒有受戒?!
寂憫轉眼看向他,謝閒得眸子與他對上,謝閒看不懂他眼裡翻滾得情緒,但那眼神太過炙熱,讓他不禁喉頭滾動嚥了咽口水。
「我原以為我會在仇恨與責任得糾纏中度過一生,直到那年上元節,我遇到了你。」
寂憫話音剛落,一時間車廂裡得氣氛變了個味。
謝閒感覺自己口乾舌燥的,甚至感覺車廂裡得溫度慢慢在升溫,空氣中瀰漫著曖昧與旖旎。
謝閒糾結的開口:「原來……」
寂憫看著他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你真的是個假和尚!」
寂憫:「……」
謝閒一副「果然我猜的不錯」的模樣,將車廂裡的曖昧旖旎的氣氛瞬間打破,消失的不剩下分毫。
寂憫抬手指尖揉著眉心,有些頭疼:「你問問還有多久抵達藥王谷。」
「哦。」
在謝閒靠到車門口掀開簾子詢問時,寂憫突然俯身悶聲吐了一口烏黑的鮮血,鮮血落地與黑色的地板融為一體,他抿了抿嘴唇,而後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
「明日午間就可到藥王谷了。」
謝閒轉頭回來就看見他眉目間有些痛苦的在擦拭嘴唇。
他問:「你怎麼了?」
寂憫搖頭:「無礙。」
謝閒鼻尖聞到些許血腥氣,他視線落到寂憫指尖的血跡上,連忙拉過他的手,視線在指尖上辨認,抬眸焦急的問:「你又吐血了?」
寂憫想要抽回的自己的手無果,笑道:「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謝閒輕吼了一聲,扭頭就對車外喊,「莫飛!再快些!今晚不要歇息了,連夜趕路,爭取在太陽升起前趕到藥王谷!」
「遵命!」莫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駕!」他鞭子一揮抽打在馬身上,頓時加快了速度。
跟在他們後面的暗一,連忙也加快速度。
兩輛馬車在大黃土路上賓士,揚起一陣陣黃沙。
半夜,謝閒故意睡得很淺,生怕寂憫出現什麼動靜。前五日得夜晚安然無恙,但謝閒依舊不敢放鬆。
「嘔!」
謝閒猛地睜開眼,連忙點上了車廂裡得燈,轉眼向寂憫看去,只見寂憫彎腰大口大口地嘔血。
「停車!」謝閒手放在寂憫背上給他順氣,見車還沒停下來又大吼一聲,「停車!」
莫飛「籲」一聲將馬拉停,轉身掀開車簾瞧見裡面得情形,沉聲,「我去叫老方!」說著,便跳下了車。
「寂憫,你怎麼樣?」謝閒心急如焚。
寂憫剛搖了搖頭想要說自己沒事,